的手,敷衍地福了福身,“见、见过宸妃娘娘。”
楚棠看都不看她一眼,径直望向碧桃,“这是在吵什么?”
碧桃立即跪下,“回娘娘,是肖美人想要拜见您,但娘娘正在午睡,奴婢就自作主张拦住了肖美人。”
她额头抵地,“请娘娘恕罪。”
“起来。”楚棠自然不会怪罪碧桃,这才将目光转向肖美人,眼中寒光凛冽,“肖美人,我午睡你要硬闯,还口出不逊要打我的宫人,是何道理?”
肖美人咬了咬朱唇,装出一副委屈模样,“娘娘,我入宫几日,还未来拜见过您。”
她示意身旁宫女捧上一个锦盒,“今日特意备了薄礼前来叨扰。只是...”
她瞥了眼碧桃,“我已在殿外等了半个时辰,还以为这宫人故意刁难...”
“是吗?”楚棠冷笑一声,指尖轻轻抚过腕间的羊脂玉镯
什么拜见,不过是见她独得圣宠,想来攀附,好分一杯羹罢了
“碧桃,”楚棠突然变脸,“怎么能让肖美人在外面等半个时辰?真没规矩!”
她厉声道,“这不用你伺候了,滚下去!”
“是...”碧桃装作委屈的样子,垂着头快步退下
肖美人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得意,这个贱婢敢拦她,活该被责骂!
“娘娘,一些不入流的小玩意,还望您能够喜欢。”肖美人殷勤地递上锦盒
楚棠给琼枝使了个眼色,琼枝立即上前,恭敬地接过锦盒
“既然如此,”楚棠转身往殿内走去,月白衣袂飘飘,“那便进来坐坐吧。”
“谢娘娘!”肖美人喜出望外,急忙跟上,她没看见走在前面的楚棠嘴角那抹讥诮的冷笑
肖美人跟着楚棠步入内殿,眼睛立刻被殿内的陈设吸引,金丝楠木的桌椅泛着温润光泽,博古架上摆着各色珍玩,连地上铺的都是西域进贡的织金地毯
她暗自咋舌,这朝华殿的奢华程度,怕是连皇后的坤宁殿都比不上
“坐吧。”楚棠随意指了指下首的紫檀木椅,自己则慵懒地倚在主位的软榻上,阳光透过雕花窗棂,在她月白色的衣衫上投下斑驳光影
肖美人小心翼翼地坐下,只敢挨着椅子边缘,她接过琼枝奉上的茶盏,青瓷薄如蝉翼,茶汤清亮,香气扑鼻,虽然对楚棠而言只是寻常之物,但在肖美人眼中已是难得的珍品
“娘娘这茶...”肖美人抿了一口,眼睛一亮,“我在家时,父亲得了二两这样的好茶,都舍不得喝呢。”
楚棠唇角微扬,指尖轻轻摩挲着腕间的羊脂玉镯,“喜欢就带些回去。”
她看着肖美人受宠若惊的样子,心中冷笑——这点小恩小惠就欢喜成这样,果真是个眼皮子浅的
肖美人放下茶盏,忽然压低声音,“娘娘待人这般宽厚,可有些人却不知好歹。”
她左右张望了一下,凑近道,“今日在坤宁殿,周妙言那个贱人,竟敢当着众人的面说娘娘的不是!”
“哦?”楚棠挑眉,装作好奇的样子,“她都说了些什么?”
“她说...”肖美人绘声绘色地模仿起来,“‘宸妃不过仗着陛下宠爱,就目中无人,连给皇后请安都不去'。”
说完又急忙补充,“这可不是我说的,是周妙言那个贱人说的!”
楚棠轻笑一声,指尖在茶盏边缘轻轻划过,“周婕妤年轻气盛,口无遮拦也是有的。”
她抬眼看向肖美人,眼中闪过一丝玩味,“不过...肖妹妹这般维护是,倒让我很是感动。”
肖美人闻言,脸上立刻堆满谄媚的笑容 ,“能为娘娘分忧,是我的福分。”
她眼珠一转,又压低声音道,“娘娘不知道,那周妙言还说了更过分的话...”
就在肖美人说得起劲时,殿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琼枝匆匆进来,在楚棠耳边低语几句,楚棠眼中精光一闪,随即恢复如常
“肖妹妹,”楚棠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