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里。
有人进来,身上的控制松了些,裴晚音艰难抬头去看。
是一个身形高大,她并不认识的人。
“周衍,你要干什么?”
周琳似乎认识来人,极不友好的斥责道。
“请叫我周不归。”
“这个人,我要带走。”
周不归进来只说了两句话,语气不容商量,只是他的声音嘶哑难听,嗓子像是被炭火烧过一样,说话时都带着颗粒感,这让他的话变得更具分量。
“这人我留着有用,你不能带走。”
周琳和这周不归像是有极大的仇怨。
“周小姐,这里是黑爵,还容不得你们胡来。”
周不归语气坚定,走到裴晚音身前,蹲下:“能走?”
裴晚音艰难撑起身体,很快又无力跌下去。
周不归嗓子里发出不明的声响,抬手欲要搀扶。
“拦住他!”潘霏霏大喊一声。
两名保镖立刻朝周不归围了过去。
周不归的反应比他们更快,出拳狠辣招招到肉,很快擒住一人的手腕抬脚把人踢向在看戏的两位大小姐。
另一个攻击的人,很快也被周不归几拳砸倒在地。
“周衍你疯了,我的人你也敢打!”
周琳被周不归身上那骇人的气势吓到,看似不服,实则声音都在颤抖。
周不归已经脱了外套遮在裴晚音身上,将人抱起。
“你,你站住……”
潘霏霏试图想要拦人,在对上周不归那黑刀似的目光时,不自觉退缩了。
裴晚音脑子晕的厉害,浑身泛着燥热,疼痛的舌尖能勉强维持一点清醒。
“你是谁?要带我去哪?”
从某种程度上来讲这个人救了她,但是她压根不认识对方,谁知道会不会是刚出龙潭又入虎穴。
周不归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全然不理会她的疑问。
见此情形,裴晚音愈发惊慌,开始挣扎起来。
可怜她那点小力气,在大山一样的周不归面前,不过就是软面条搭在手上晃了晃的动静。
酒意和药劲袭不断侵袭她的意识,心中恐慌,却什么都做不了。
恍惚中她感觉自己被带上了一辆车。
被放在车后座上时,意识有片刻的回笼。
鼻尖传来熟悉的雪松香。
她挣扎着掀开眼皮,在看清眼前人时,悬着的心落下,有一种溺水之人看到浮木的救赎感。
“二少……”
艰难的唤了一声,声音里带着哭腔。
浑身燥热难耐,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她的血脉,手臂先意识一步攀上男人的脖子。
“一来就往人怀里钻,干什么了骚成这样?”
厉燚夜戏谑的看着她,眼神薄凉,没有一丝温度。
手被挡开,裴晚音被他的话刺的又羞又恼。
“被下药了看不出来嘛!”
她的声音本就娇软,如今在酒精和药力的作用下,更是娇的不行,嗔怒都像是在撒娇。
“求生欲还挺强。”
厉燚夜看戏似的,捏着她又攀上来的手臂晃了晃。
因为刚才的剧烈挣扎,她的手腕近乎脱皮,娇嫩的皮肤上浮着点点血印。
裴晚音觉得此刻的自己就像是一团燃烧的火,急需降温,而身边浑身透着冷意的男人,就是最好的解药。
“帮我。”她放软了语气。
歪在车座上的女人面色绯红,一双本就漂亮的不行的眼睛,此刻媚眼生丝,细丝带了钩子似的把人的魂往外勾。
白色的长裙沾染了红酒,贴在莹白肌肤上,红与白的对撞,仿佛能把人心底里最邪的念头拉出来。
长发沾了薄汗,丝丝缕缕贴在脸侧,天鹅颈上,欲色横生。
厉燚夜的喉头滑了滑,邪恶嘲讽:
“这是让我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