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高远看了看小渔，又看了看佳佳，最后视线落在孙応莎身上，“还有下次？难不成还要在北京再办一场？”

“不是。”孙応莎抿了抿唇，有些不好意思：“这事说来话长……”

小渔和高远对视一眼，齐声道，“那就长话短说。”

“……”

带着工作牌的小姑娘远远走过来，在高远耳边说了两句，他低头看了一眼手表，和小渔说：“录制那边说还需要我再过去一趟。”

“莎莎。”他站起身，准备走，又回头交代了句，“晚上一起吃饭啊，想吃什么和你小渔姐说，别客气知道吗？佳佳也一起去啊。”

“好”

目送他离开后，孙応莎似笑非笑地感叹：“原来不是专门来看我的啊，只是顺道啊，哎，姐妹一场终究是镜花水月啊……”

“莎莎。”小渔顿了顿，没有解释那句玩笑话，只是沉沉看了她许久，似乎在选择最恰当的措辞，但最终还是选择了最直接的，“你和楚钦……到底怎么回事？”

闻言，佳佳也看向她，眼中同样带着疑惑不解。

当初洛奥后，她们几人接连宣布退役。小渔和高远结婚后做了自己的运动品牌，回北京的时间少之又少。佳佳被调任到日本俱乐部直到婚礼前才调回来。

明明当初王?钦求婚的时候她们都亲眼看见孙応莎答应了。

明明每次聊天，她都会笑着说和楚钦很好。

以至于收到她的结婚请柬时，高远还曾感叹说俩人终于圆满了，不过一眨眼功夫新郎的名字突然就变了，变的陌生。

孙応莎收起笑，下意识地避开了小渔佳佳沉静带着探究的目光，长长的睫毛快速扇动了几下，嘴唇微微动了动，却没能立刻发出声音。

“就是你们看见的那样。”她试图扯出一个笑容，化解这突如其来的尴尬，但那笑容僵硬在脸上，显得无比勉强，“我们早就分手了……”

答案早在收到那张请柬时就心知肚明了，只是她们从未问过些什么，如今却被直接的挑破。

看着她瞬间苍白的脸和慌乱的神情，俩人心中了然，这反应看来其中的内情只有两位当事人才知晓了，佳佳轻咳了声，试图缓解气氛，但一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小渔却没有因为莎莎的慌乱而退让，她的目光依旧沉静而专注的锁在莎莎脸上，带着姐姐般的坚持和关心：“是没有感情了，还是其他……”

她的语气放缓了些，但问题核心依旧清晰。

“你们在一起了十二年，不是短短的十二天，我不相信是没有感情，你决定结婚是认真考虑后的结果，还是……其他因素？”她的话语点到即止，但其中的担忧和提醒不言而喻。

孙応莎看着训练的混双队员，手下意识的摩挲着奶茶杯子，显然是不想回答。

过了一会儿，佳佳出声转移话题：“好了好了，不说这个了，快想想晚上吃什么吧，高远哥请客我俩不用为他省钱。”

“莎莎……”

“记不清了。”孙応莎打断了小渔的话，嗓音中带着浓重的鼻音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只记得那段时间难过了很多次，也妥协了很多次，为什么呢……”

她似乎也很迷茫，想要解释的话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最后只化作一声无奈的叹息，孙応莎侧头看她，眼角微微弯了弯，似乎在笑，“刨根问底得到的答案，永远不会称心如意，不是吗？”

这回答显然不是小渔想要的，但她却无法再追问下去。

“莎莎，我没想逼你。”她轻轻拍了拍孙応莎的肩膀，柔声道：“任何时候都别为难自己，人生小满胜全满。”

曲曲折折的路总有它的道理，只希望最后一页是花开万里。

西落的太阳只剩下一点余晖，王?钦伸了个懒腰起身去厨房做饭，随着食物的香气飘散，摇椅边那只雪白的萨摩也悠悠转醒。

它顺着味道，窜到了厨房，哼哼唧唧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