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陈副院长可算抓到了把柄,扯开了嗓门,
“患者是男性,哪来的胞宫毒寒之说?”
陆九章没急于回答,而是拿起针灸盒,青铜表面的暗纹在无影灯下异常清晰。
这才不慌不忙,引经据典,就像是在授课:
“《类经》有云:男子冲任起于胞中。《素问·上古天真论》上说,男子亦有冲任二脉。《黄帝内经》也载,女子胞,男子精室,其理一也。”
陆九章打开针盒,捻起一根银针,针尖在酒精灯上划过幽蓝火焰,“再者,谁说胞宫专属女子?此乃是人体先天之本源所在,毒寒阻滞,气血不畅,病灶自然而生。”
说着,他瞥着陈志明:“《黄帝内经》上还说,‘上工治未病,下工治已病。’如果连已病都治不了,那……”
顾及到满堂的白大褂专家,陆九章咽回了后面的话。
但这已经足够切中这些西医们的要害了。
十几个“顶级专家”,脸色难免有些难看。
沈夫人则在一旁微微点头,眼中流露出一丝赞赏。
秘书看着手里攥着的责任书,虽然心中依旧有疑虑,但也不好再说什么。
正在这时,监护仪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
护士尖叫:“不好,是室颤!”
张济民院长脸色大变,急忙下令:“上手段,快,电除颤!”
“不用。”陆九章猛地抬手制止。
他眼中精光一寒,早已看得分明,那团煞气已经化作黑蛇状缠住病人心脉。
他不再犹豫,三寸银针精准刺入膻中穴,针尾兀自震颤不休。
可,监护仪上的数值不升反降,貌似没什么效果,反而相反。
“唔……”众人惊恐万分。
陈志明一个跨步上前,扯住陆九章的衣领,嘴里嚷着:
“看看你干的好事,你这是要害死沈副市长!”
“通了,通了。”
正在这时,小护士指着视频系统大叫。
京都国医大师秦鹤年白发苍苍的面容,出现在屏幕上。
原本乱成一团的急救室,顿时安静下来,众人的目光齐齐投向屏幕。
唯独陆九章,心无旁顾,第二根银针坚决地刺入涌泉穴。
副院长怒极,想伸手阻拦。
几个西医专家也在一旁大喊:
“住手!快停止胡闹!”
秘书也奔着陆九章而动。
不料,视频里的国医大师突然开口:
“慢着!这位小友,你用的可是子午流注针法?”
声音虽苍老却充满了威严。
陆九章头也不抬地夸了句:“总算碰见个识货的。”
他趁机摆脱了陈副院长的手,指着脚踝处如蚯蚓般暴起的青筋:
“三阴交穴已现紫斑,再拖半个时辰,大罗金仙也救不了!”
说完,取出第三根银针在火焰上炙烤,视频里的国医大师瞪大了眼睛:“小友,你这是烧山火手法?”
“到底是国医大师。”陆九章一针扎向百会穴,“《针灸大成》是您老祖上编的吧?”
一边调侃,银针熟练地在百会穴轻捻。
“快看,动了,动了,数值在恢复。”小护士指着监护仪惊呼。
“患者在抽搐!”
心内科主任周雅琴也在一旁欣喜地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