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赫缔心一横,直接找上了梁蕴:“梁主管,我想去看医生。”
“哦?你哪儿不舒服?”
“我觉得我坠楼留下了后遗症,”赫缔尽量平静地说着谎,“我好像对坠楼前发生的一些事想不起来了,我想去医院做个全面检查。”
住院时吃的抑制药物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只要梁蕴同意,他就离目标近了一步。
梁蕴若有所思地沉吟片刻,回答道:“知道了,我会安排的。今天下午就先让医生上门,把血检尿检的样本拿去分析。”
商睿欣然同意。
可惜的是,他没能挨到医生上门抽血。
就在女仆准备好午餐,让人提醒他可以去餐厅的时候,来人发觉衣帽间大敞着,衣物被褥七零八落掉了一地,一直蔓延到卧室里。
那人顺着衣服一直走,发觉沙发边多了一个床单搭起来的帐篷,赫缔正蜷缩在里头,怀里是他上次和商睿过夜时撕碎的衣服,而他埋头在这些破布烂衫中一个劲儿地嗅闻,肩头时不时耸动一下,喉咙里发出了类似抽噎的颤音。
——他的筑巢本能发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