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充分,出酒店之前在脚腕上戴了俩。
商睿朝对方敷衍地点了点头,自己打开了门,随即就被一种干爽辛辣的草木气息痛击了面门。他捏着鼻子往里走,等走到卧室前,脑袋已经有些发晕了。
在门口调整了下呼吸,他继续捂住鼻子,用手去推卧室的门。
门才刚开了一条缝,他就被熏得险些栽了个跟头——辛辣的气味过度到了苦涩,像极了用苦艾酒点燃的松针和广藿香,它刺得商睿浑身发麻,不能自制地抽动了一下。
商睿烦躁起来。理智上,他想跑,可他的身体和大脑告诉他,他并不讨厌这味道。
于是,在他做出决定前,他扶着墙一点一点靠近了气味的发源地。
他看到了“帐篷”。那就是赫缔的巢穴,比他曾学过的历史课本里的图样简陋很多——以前的alpha往往会拿大量配偶的衣服去筑巢,而这个地方并不存在商睿的衣服,只有两片床单,几个枕套,一块地毯,以及衣服碎片,比起巢,看起来更像个小学生搭出来的流浪猫窝。
而赫缔就是那只猫,可怜巴巴地缩在这个帐篷里,并因为人高马大而迫不得已伸出了半颗脑袋和一只赤足。
就在两人四目相对之时,赫缔也捕捉到了商睿淡淡的信息素,那浅淡的花香如同雷电打过全身,打得他哭了出来,把手伸出帐篷去拉商睿:“信息素,要信息素……呜呜……”
他一哭,更多的alpha信息素被释放,商睿只觉得铺天盖地都是他的味道,身体战栗着开始发热,不由自主地就跌坐到了帐篷边上,手腕上的抑制手环刚好被赫缔一把拉掉。
花香就像诱饵,赫缔瞬间成了上钩的鱼,一把将商睿拉进了帐篷,手脚并用狠命纠缠住了那结实而香甜的身躯:“不要走……”
他一边哭喊,一边吻咬着商睿的颈侧。腺体受了撩拨,大量信息素分泌,很快就肿痛了起来,…………商睿终于受不了了,费劲抬起腿,脱下了脚腕上的抑制环。
浓郁的信息素让赫缔瞬间疯狂起来,着急忙慌地去叼商睿的嘴唇,同时把沾了一身汗的衣服脱了下来,甩到了“帐篷”上。
……信息素再没有一丝一毫的遮蔽,…………
“不能做……”赫缔紧紧勒着商睿的身体,含糊着重复道,“不可以做……”
信息素像火焰一般把他的清明燃烧殆尽,他只记得这最后一句,默守陈规似的坚持着,殊不知自己的信息素是那般勾人,惹得商睿热出了一身汗,…………毫无保留地释放出更多的花香。
…………
明明不想再这样了……可自己又像个变态一样……
赫缔想到这里,哭得更厉害了,…………
他的眼泪掉在商睿的嘴唇上,被商睿舔了去。大量的信息素交融后,商睿也开始清醒,但清醒得有限,…………
“对不起……对不起……”身上的男人不断道歉,眼泪也不断地滴落。
疯了。商睿想自己疯了,眼前的男人也疯了,都疯了。
………………商睿坐起身,摸索着穿上衣服,重新戴好抑制手环,钻出了帐篷。
“商……商睿……”
身后传来了带着哭腔的声音,商睿转头,看到赫缔鼻头哭得快比头发还红了:“你……你……要走了……是不是?”
“对。”商睿答得干脆,他得找个地方,赶紧把自己生殖腔里的东西弄出来,平衡信息素的过程他拒绝不了,但是这个他可以。
“好,好的……呜……再见……”赫缔点头,肩膀却一抽一抽的,哭得像胸膛在拉风箱。
“啧。”商睿叹了口气,生疏地凑过去吻了他一下,将带着安抚信号的信息素传递给了他——他满怀歉意忍了那么久,这就算是对他的问心有愧一点儿示意吧。
赫缔的哭声立刻就小了下来。
“好了,走了。”商睿再次起身,径直朝卧室大门走去。现在他仁至义尽,到了该走的时候了。
他伸手去按门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