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假装自己忘记了那件事,我有点喝多了,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等酒醒后一定会继续假装自己忘记了那件事。梨响和朱槿希望我没心没肺地活着,告诉我那不是我的错,可我知道那是我的错。
脚下沙流婉转,最后的记忆是我抱着面前的青年哭得伤心,却没有出声,但是很多泪水打湿他的衣襟,他没有问我害死了谁,我也再没有说过一句话。
这是一次后来想回忆却怎么也回忆不出细节的重逢,但我记得那年我心爱的小树苗已长成今天的俊挺青年,这是唯一一件令人欣慰的事。然后我不知怎么地回到了十花楼,临睡前念念不忘地叮嘱梨响:“记得明天早上的锅盔,让朱槿做牛肉馅儿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