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车在路上奔驰着陈淮也是难得的沉默,引得顾屿不由侧目多看了两眼。“这案子疑点不小啊,”陈淮叹了口气“有好几处,我都百思不得其解,是什么样的凶手会把人家心脏融了,眼珠拿了呢。”
刘强这时候插话“这种?一看就心理变态,虽然说,这几年比较太平吧,但也不是没有遇到过这种。”
一直沉默的顾屿这时候说到不管是“心理变态也好还是什么样的凶手,我们都得知道他有什么动机,总不会无缘无故杀人”
“所以现在首要还是去调查宋词的人际关系和社会关系,这点我们还没捋清”陈淮关了笔记本。有一瞬间恍惚这好像是他就职以来第一个真正意义上,难以破获的大案。
“那为什么不能先把褚歌带回警局审问”顾屿问到,看得出来陈淮对这个案子处理毫无头绪。“顾哥哥,咱们是重案组不是为非作歹组,人家第一有不在场证明,第二他还有一定社会影响,传出去我们不就成乱抓人了么”
“还有一点是,咱们不确认这个褚歌是私底下和宋词关系很好,还是仅限于搭档,所以先调查宋词的人际关系网吧,咱们顺藤摸瓜一步步来”陈淮往后靠靠转头眨巴着眼看着顾屿。
顾屿被看的不自在“怎么了”
“顾医生好看呀!你不会是不好意思了吧”顾屿恼了一下拧过头不理陈淮
陈淮重新调整了靠资满意的吐口气“哎,我睡会儿,到了叫我。”
警车到梁笑家时,仔细看还是能发现在各个角落蹲着几个人拿相机拍,派了一个人去让他们离开,剩余几个人走进院墙内。戏台上昨晚宋词躺着的地方还保留着原来的样子,地上的血迹也在,已经干涸印在地毯上。
梨戏院之所以叫这个名字是因为院墙内种满梨树看台旁也为了不少,戏台子也不例外,现在已经到了六月初天气还是有些湿冷,满园梨花到了落花季被风卷起吹向戏台子上陈淮顺着吹起的梨花瓣看过去戏台上的顶柱上有一钟馗雕像怒目圆睁陈淮和这视线对上忽然觉得压抑极了。
记得奶奶也爱看戏,从病重开始就很少出门了,只能抱着收音机咿咿呀呀的听,想到奶奶不免心头又抹上一丝失落。
陈淮突然感觉肩头一重,转头一看顾屿搭上他的肩膀“梨花从不赶在春天初来时争奇斗艳,只是默默踩着春天的脚步,梨花落了春天也差不多走了”顾屿掸掉陈淮肩上的梨花。
可他没发现自己头发上落上了花瓣,陈淮伸手想拿下来,却越发觉得趁着顾屿清冷的气质凭空添上了几分美意,又缩了缩手。
顾屿没感觉出什么不寻常,抽回手继续观察起四处,发现戏台两边镇了石像,“奇怪已有石像压阵为什么梁上会有钟馗。”他又仔细观察起那个钟馗像像是不久前才供上去。
“是看出来什么吗”陈淮凑过来“嗯”“看出什么来了” “风水不对,至阴”顾屿没有任何开玩笑的口吻。
“不是我说啊,顾医生我现在还能叫你医生,明天我就要叫你小道士了,你这哪里哪里像个法医,完全就是卖羊头挂狗肉,气人的事队长还陪着你卖”陈淮撅撅嘴。
梨戏院的老板这时被带了过来,“各位警官辛苦了,这查的怎么样了啊,有没有什么进展啊,这几天不开门事小,就是被弄的人心惶惶的不好搞啊”老板局促的搓手
陈淮站直了身子“你也别惦记着开不开门了,是要你来做个笔录”
“哎哎哎,那我们去那边坐”老板把两人带过去陈淮接过老板倒的水抿了一口“现对你依法进行盘问,请您配合如实作答,您的回答将会记入笔录”
“好好好”茶园老板端起了红色水杯顾屿大量起室内陈设东北角供了文财神,“老板家里是有孩子在念书?”“对,家中有一犬子高考将近”顾屿没接着问陈淮就接了话。
“宋词,听说是这一片有名的花旦,几岁入的园”陈淮看着老板的眼睛,眼里没有了那分玩味儿,顾屿抿抿嘴稍看了两天也全心全意把心思放案子上。
“我们学戏的普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