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柏看着镜子中被折磨的不成人样的自己。
镜子的裂口处,还有干涸的血迹。
已经过了有快一周了,这幅身体一直在慢慢的变化着。
不少位置的皮肤开始皲裂,一层又一层的掉皮,肚子,胳膊,大腿,还有脸部上的皮肤都隐隐显露出了血纹,最明显的就是瞳孔。
叶森柏的瞳孔本来就是浅浅的棕色,变淡之后,渐渐的变成黄色,就像是“外国人”
当然,这个年代,这座城市是完全没有“外国人”这个概念的。
叶森柏伸出手摸着自己干瘦的面庞,皮肤不在像以前那样有弹性了,双眼也不再像以前那样有神韵了。
叶森柏原主的容貌还是十分帅气的,至少,穿进来的叶森柏是十分满意。
而,现在,别说帅气了,一点人的生气都没有,更像是抽了许久的大烟一般。
在隔离病房待着的这几天,可算是生不如死,要说是怎么死的,那就死无聊死的。
这里的伙食也差的离谱,律教员会每隔四个小时来送一次水,一天也只有两顿饭,而且只有干巴巴的面包。
但叶森柏不知道的是,在这个穷途末路的年代,能吃上面包就已经是特别幸福的事情了。
叶森柏抚摸着硬得可以用来砸核桃的面包,皱了皱眉头。
发愁。
这时,病房的门被打开,听着脚步声,应该是有人来了。
叶森柏抬起头看去,是一个男人,梳着干净利落的寸头,穿着,有点像现实世界中的军装,但却还是有着不小的区别。
男人嘴里叼着根烟,靠着墙对上叶森的打量的视线。
眼神慵懒中还透着几分杀意,让人不战而栗。
叶森柏有些躲闪,心里想着这也没到复检的时间,怎么突然就有人找上门来了。
“你就是......叶森柏?”
还没等叶森柏开口,男人就抢先一步。
“是我,你也是律教所的狗......呃不是律教所的成员?”
这些天,叶森柏对这些嚣张跋扈的律教员显然是很厌恶的。
不过对方没有在意他的“口误”还笑着说:“这一点,我认同你,不过,你不要害怕,我不是律教所的人,至于我是谁,这不是很重要。”
神秘男人的声音很慵懒随意,也可能是嘴里叼着烟的缘故,而且还带些磁性,酥酥麻麻的。
“那你来干嘛?”叶森柏偷偷松了一口气,“复检的话也不是今天吧。”
神秘男人:“你这个样子,还用复检吗,就算是复检完,你也是死路一条。”
叶森柏:“谁说的,前面不就是有个男的,复检完一点事情都没有吗。”
神秘男人:“他那好像是误诊吧。”
叶森柏:“......”
他沉默了,“那个男人”为什么全身而退的缘由他可是清清楚楚。
自己,又怎么会遇上一个像自己一样这么傻的人呢。
“也不是没有解决的办法。”神秘男人看他有点消沉,解释道。
“什么办法,你还能把病毒从我身体上转移走不成。”叶森柏小声嘀咕,却没想到还是被这个男人听见了。
“我没有把病毒从你身上转移走的本事,但是,我可以把你转移走。”
“把我转移走?”叶森柏再次打量着这个寸头男人,剑眉星目,嘴角扯起一丝坏笑,看起来痞帅痞帅的,不过看着他这一身打扮,估计也不是什么普通人物,“你为什么要帮我,你跟我有什么关系吗?”
神秘男人把烟头掐灭,手一放,烟头落地,还蹦出来不少的烟灰,他一脚才上去,锃亮的皮鞋在灯光的照耀之下显得更加的明亮。
“我是更你没关系,不过我倒是跟你那高官老爸有点交情。”
跟我爸?叶森柏在脑子里不停的寻找着有关这个神秘男人的记忆,可是不管是原主的记忆,还是他对这本小说的了解,答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