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掌控着,剩下一只兔耳朵徒劳的拍打着男人的手指。
并没有在掐着江半的喉咙,但他却说不出话来,喉间漏出一点点气音,体温正在逐渐的攀升,他本能的知道即将会发生什么。
“听说十几年前把我捡回去养着,是为了养大后,好给他们家小少爷舒缓舒缓情绪。这义务,我可不得做好了,报了那些恩情才行。”
兔子的耳朵很柔润,还残留着沐浴露的香味,唇间没有半点柔情和爱意,力道很大,几乎无法逃脱。
可是很怪,为什么人类掌心的温度能到那么高,灼热到发烫。
江半的耳朵都在发着颤,等到终于有了发挥的间隙时,才猛地一下扇了过去!随即又吓得缩成一团,咽了口唾沫,战战兢兢的看着对方,好似很害怕。
“虞流淮……讲清楚……我们先讲清楚,”兔子几乎架不住他们这种距离和姿势,说话都带着哭腔。
“你不要这样……你答应过我的……答应过好好待我的……”
江半的呼吸越来越上不去下不来,双手无处安放,察觉到对方一下一下的抚摸着尾巴球球的时候,呼吸又开始急促起来,心率骤然升高了一个峰度。
好像这个举动对他而言,是完全不能接受一样,整只兔子战栗了整整几分钟,都没有平静下来。
“是吗?”
虞流淮在关灯之前,只留下一个讳莫如深的表情,而后是一句淡到极致的话来:“过去的都做废了,不算数了。”
“虞流淮!你混账!你个白眼狼!”
……
半夜,江半攒足力气后,直接将人踹了下去。
他慢吞吞的支起身子,不是很疼,也没有到那种要去了大半条命的地步,他蹙着眉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
眼眶丝毫没有察觉的逐渐发了红,过去的回忆和刚才的遭遇,仿佛是两个巨大的轮齿,一个接着一个碾过他的身体。
在他变成兔子之前,他拥有最纯洁的人类感情,不掺半点假,他真的很爱很爱那个像邻家大哥哥一样的人。
那……眼前这个又是谁?
不顾他的意愿,强行闯入他身体里的,撕开他薄弱防御的,到底是谁……
虞流淮被踹下去后,并没有发火,只是不紧不慢的起了身,拿过自己搁在床头柜的外套,从下至上的一点点扣上睡衣的纽扣,一边垂下目光盯着床上的兔子。
“明天……”
男人出了声,兔子下意识的往被子里缩,汗津津的兔耳朵像沾湿了水一样抬也不抬起来,疲乏的搭在肩头。
“明天十点,带你去民政局,收拾好自己这副样子,到时会有记者过来。”
江半听得一脸迷蒙,好似这些字一个一个传入他耳中,全成了嗡嗡嗡的毫无意义的音符。
他本能上不想理解这事情的走向,可是虞流淮已经起身要离开房间了。
他无措地晃了晃脑袋,没有多想,就伸手扯住虞流淮的衣角,他感觉到自己两瓣薄薄的嘴唇上下翕动着,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这会,倒是虞流淮耐心的等着,没有离开,轻轻将兔耳朵拉到唇边,细细的贴着蹭着。
半晌,江半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为什么,去民政局?”
虞流淮轻声笑了,这傻兔子憋了这么久才问这句话,重点难道不应该是后面的会有大波记者来吗?
“我碰了你,就应该对你负责。”虞流淮说的脸不红心不跳,仿佛事情真的是如他所说一般正直诚恳。
兔子的耳根瞬间热得滚烫,不想把他的耳朵给人当绒布一样玩了,吧嗒一下打开男人的手,闷声道:“骗子。”
“我以为你想听这个。”
虞流淮微微沙哑的嗓音顺着耳道传了进来,击着兔子的心:“我好歹也是江家一手带大的,现在全市的人都知道江家的独子还活着,我不去接回来好生呵护着,别人会怎么说我?”
“白眼狼?没心肠?”
江半抿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