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伤比蒋柱宏罚的重得太多,足足在房间养了一周,这一周我没见到云湛,周末别墅下的巷子里空无一人。
一周后,蒋柱宏替我办好入学手续,我进了燕都最好的艺术学校,以唐沅这个普通的身份进了一个普通的音乐班。
第一天的入学考试,我唱了一首我妈的原创歌曲,专业分数全班第二,老师夸了我各方面,唯独选歌这一项被教训了很久。
选歌也要看原唱是谁,这里是皇家艺术学院,别什么不三不四的人的歌都在这里唱,别带坏校内风气。
他们是这么跟我说的。
一首歌会影响校内风气,我妈影响力也是够大了。
我妈的歌很好听,它能让我感受到希望,就算深陷泥沼也能爬出来继续向前。
云层遮住太阳
玫瑰没了清香
碧波倒退荡漾
你我失去想象
就算云雾缭绕看不见曦光
我们都应向上抓住希望
腐朽破败街道
转角鸟窝雀巢
寂寞的人在此歇脚
寻到了哀伤的解药
雨巷尽头金色麦浪
天晴雨过的棉花糖
你我瞥见了曦光
就不能放弃希望
孤独的人总是独自前行
有梦去追万不能放
太阳下的曦光啊
是指引我们的方向
《曦光》是首带坏校园风气的歌,我从此不敢公开歌唱,也许有一天在一个无人的角落,我会再次唱起这首歌。
最终得分还算可以,班上前十。
我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云湛也在这个学校,靠窗位置也许能够看到他。
同桌是个很可爱的女Beta,名叫那月,乐理老师在台上讲着课,她摆出和我一样的姿势,撑着下巴看着窗外。
“你在看什么呢?”耳朵边飘过来这么一句。
我没回头,扬了扬下巴,“看那些人啊。”
操场上的人都很有趣,两人依依不舍的分开转眼便搂上了别人,搂着新欢指着旧爱说坏话。就上课这点时间我已经发现三对了,他们无一不是指着旧爱的背说着好话哄着新欢。
两面三刀的人可真多。
我把这些说给她听。
她问:“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猜的。”
“猜的?”
“嗯,猜的。”
我想此时她心里肯定在想我可能是有病,我转头看她,她继续看着操场点了点头,“我觉得你猜得对。”
?!
第一次有人赞同我,我有点震惊。
乐理老师忍了我们许久,两颗粉笔头我和那月每人享受到了一颗。
“要看滚出去看!”
我俩相视一笑出了教室,站在走廊继续看着操场上形形色色的人。
我和那月很相像,她举手投足间的动作几乎和我如出一辙。
过往的人扬起手,我俩会不自觉的瑟缩一躲;别人声音一下拔大,我俩会被吓得一抖;喜欢一个人待在密闭的空间,不喜交际;喜欢放空头脑漠视一切……
她是镜子里的我,而我不会是镜子里的她。
我与那月最大的不同就是当我看到云湛的时候我会是个正常人。
-
在窗边看了两天,我总算看到了云湛,他的教室在对面的笃行楼,五楼左边第二个教室,坐在倒数第二排靠窗的位置。
我稍微偏下头就能很清楚的看到他。
云湛和那天在别墅下的样子完全不同,规整的校服衬衫总是扣到最上面那颗,西装裤把那双长腿衬得更长更直,是个三好学生的模样。
此时拿着笔在认真记着笔记。
那月又凑到我耳边,轻声问我:“这次你又在看什么呢?”
我不想让她知道云湛的存在,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