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听到了他那声叫喊,他们纷纷跑来了大厅。
好奇怪,他们为什么能听见他的叫喊却听不见我的。
是为什么呢。
身旁放着装满污水的白瓷桶,我抱起了那只桶,底部往上一抬,口部往下一压。
哗啦——
污水全淋在了蒋宗耀脸上,他那副鬼样真让人心情愉悦。
手上渐渐没了力道。
我抱不住白瓷桶了。
它要掉下去了。
它要把蒋宗耀砸得头破血流了。
……可惜。
半路被人截住了。
蒋宗耀他妈疯了,她抓着我的头发甩在了一旁的栏杆上。
砰的一声,我原本疼得炸裂的头更疼了。
意识开始混沌不清……
皮鞭又招呼了我,它很喜欢我,一下一下的往我骨血里面钻,融不进我的身体它就带出来,把它自身染上我的骨血,以为这样他就能拥有我了吗。
不可能,我永远也不可能喜欢它,我排斥它的靠近,甚至躲进了角落,可它还是不放弃,一直要跟我亲近。
没办法,它那么喜欢我就让它喜欢好了,喜欢累了自然就会放弃了。
我和它不一样,我喜欢的只有云湛,就算累了也不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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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每一个地方都痛到无以复加,没人来处理我的伤口,我摸了全身上下的鞭痕,好在已经结了血痂,没再向外渗血。
这次蒋宗耀被我弄得有些惨,他们关了我很久,以至于我都忘了时间。
每天定时有人送饭送菜,给我一种我在坐牢的感觉。
他们应该以为我会害怕,可他们想错了,除了第一次进来我大喊大叫流了不知道多少眼泪外,剩下几次的喊叫声全是我装出来的。
进入这里,比在外面面对那些人好得多。
曾经的我逃跑过,但又被抓了回来,我搞不清楚蒋柱宏既然不愿意认我又为什么不让我离开,难道他们就以折磨我为趣,我走了他们没人可折腾了。
给不了我家,又不让我以四海为家。
有钱人的世界真搞不懂。
直到我第二次发热期的到来,我才知道我已经被他们关了整整一个多月了。
我是被彻底标记了的Omega,没有专属Alpha的信息素安抚或者不与专属Alpha滚床单的话,我就等着被煎熬死吧。
简而言之,我现在很需要宫焕燊。
被标记后的Omega发热期内在Alpha身边时会好太多,我没有Alpha,但我坚信我能熬过去。
生理心理双重煎熬着我,我除去衣物躺上冰凉的地板,眼眶溢满了水汽,在水汽中我看到了云湛,他又在轻柔安抚着我。
我在他手下安稳的度过了发热期的第一天。
还有三天,我能坚持。
没有抑制剂,没有Alpha我也照样能活。
但我终究是高估了自己。
第二日我没能坚持过去,我能感觉到自己没有意识的那一瞬间。
再次醒来我在一张大床上,连动一下的力气都快没有了,稍微抬下手都感觉到全身酸软难耐。
我被人解了热潮。
Omega被终身标记后不能接受其他Alpha的信息素,解了我热潮的人是谁,不言而喻。
宫焕燊,宫家唯一继承人,为什么会终身标记我这样一个人。
百思不得其解。
身上的伤被人处理了,看起来有些滑稽,除了脸我全身上下都被包成了木乃伊,细软的纱布没留下一点缝隙。
我忍着身上的酸软感,一点点的把纱布全解了下来,身上除了细长的鞭笞痕迹还多了很多青紫淤青,在我白软的皮肤上显得狰狞可怖。
房间衣柜里的衣服全是鲜艳明亮类型的,有的皮衣上全是铆钉,有的夹克流苏满天,衣服主人的品味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