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我把阿宝安排进来,可是跟我们老大拍过胸脯的,说阿宝只是人比较老实,智力和精神都没问题的。你现在要是把证明拿出来了,我这......我怎么解释?我也上有老下有小,我也指着这份工作吃饭呐。」
「况且你要是真对外公布了阿宝智力障碍,有精神诊断书,以后他还怎么找工作?你这么辛苦把阿宝带大,不就是希望他能尽量像个正常人一样生活,不被人关注和歧视么?」
赵哥说得真诚恳切,我心里纠结又难受:「可现在阿宝把协议都签了,如果我们不做任何主张,难道继续由着他们这样欺负阿宝么?」
赵哥想了想,一拍脑袋:「所以说这事还可以协商嘛,拍视频本身又没问题,有问题的事他们的剧本太没下限,对阿宝恶意欺凌。这样,月姐,我有个朋友当律师的,我们把这份协议给他看看,看有没有什么漏洞,可以做文章的。」
我点点头,现在也只能这样了。
因为月底工作繁忙,我上午请了假,下午还要赶回公司加班对账。
忙到快十点才回到家,一进门就觉得家里的气氛有点不对。
「阿宝?」
我试探着叫了一声儿子,没有回应。
打开灯,我看到餐桌上放着一个四四方方的盒子。
血红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