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霸道,就地正法
应时延转头看向安柠。也许是因为害羞,但看在应时延眼里安柠此刻的不吵不闹分明是对他无声的抗议。
应时延不满意安柠的沉默不语,于是挑起安柠的下巴迫使安柠迎合他的目光。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目光呢?安柠红着眼睛,在应时延的眼中看到自己——应时延终于如他所言的侮辱践踏他了!像他自己早以宣言过的那样,用身份用金钱用名誉去践踏他!
安柠感觉到侮辱,是心爱人给予他的侮辱,身心俱损,泪无知无觉的就滑过脸颊。
应时延眉心皱了起来,声音冷了三分。“怎么了?”他问。
可怕的是,安柠还是不回答。
“说话啊!”掐在安柠脸上的手力陡然增大,“你就这么讨厌我?!”
整个车室填塞着应时延的高声斥骂,男人瞪视的双目更加将矛盾激化。倔强的安柠没有一字回答,泪却像决堤那样扑簌簌的往下滴。
怎么就把他逼到这步田地?——面对哭泣又不敢发出声音的安柠,应时延扪心自问:你还要把他、把你自己折腾到何种境地呢?
安柠蓄满泪水的眼睛固执的瞪大了瞧着应时延,四目相对,良久,安柠想都没有想到,应时延突然投降的倒在了他的肩头。
“我输了......”应时延将头埋进安柠的脖窝,耳边说,“对手是你,我早该认输的。我怎么会有那份自信,以为自己在面对你的时候能忘记私情。事实证明,我无力维持自己想要报仇的决心。你为什么一方面狠心如蛇蝎,一方面又脆弱的让人心疼。就算你是演员,演出这副模样,我认了。我根本斗不过你,以前斗不过,现在仍旧斗不过。”
重逢后,安柠多少次听过应时延用嘲讽的语调说话,可这一次与此前所有都不尽相同,应时延暗讽的竟是他自己。安柠一时有些心疼,那种会肆无忌惮传染的病菌让他认清自己。七年了,他还是爱眼前这个男人爱得要死要活。
虽说情愿承认在安柠手里败下阵来,但骄傲的男人不会允许所爱在自己的掌握下再次逃离。他要得到他,由心到身,彻彻底底的得到他。于是,拥抱住毫无反抗能力的安柠,
这一次,安柠的手攀在了男人肩膀两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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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这种肉食生物,一旦达到目的了,就摆出一副旁人怎么样与我无关的架势来。好比应时延,欢爱过后神清气爽的他立即就点燃了一支香烟。
不过,才狠狠饱吸了一口,旁边因为烟雾缭绕而咳出声音来的小家伙就以他的方式抗议应时延了。
应时延只好立即掐掉烟,苦笑的同时才想起自问:我干什么要这么照顾他?——想到这点,又极不情愿服输,转头就强硬态度吻了上去。
安柠被迫仰着头,被应时延灌了一嘴烟草味。不过这次还好,没有被呛得直咳嗽。
“还疼吗?”
应时延的问题安柠怎么好厚着脸皮回答?于是默不作声。
“还热吗?”
应时延都换一个问题问了,安柠不好再不回答,就轻轻摇了摇头。
得到安柠算是回答的回答后,应时延放开了安柠,长吁一口气后靠到椅座上,目光放逐到室外。
“你为什么总这么倔?适当向我低低头,就有那么难吗?”应时延口气哀怨又心酸,“秦总这件事,我让你做你就做,一点回旋的可能性你都不争取。为了和我保持距离,你也是够拼的。”
现在回想,当时应时延一副高高在上命令安柠的模样,其实内心也不少折腾,他既想安柠服软求他一句,哪怕安柠强硬态度当场给他撂担子不干呢。谁知道安柠比谁都倔,二话不说转身就走。那样坦荡。安柠,你对谁都可以坦荡,为什么偏偏要对应时延坦荡呢?他经受不起的。
“我不敢。”
“怕我吃了你?”
“现在的你,难保。”
也不知道安柠是不是故意,一句话令身旁男人笑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