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相对的时候徐桓陵从俞瀚眼里看到了不爽,非常不爽。
“客气。”徐桓陵说:“现在我应该称呼你一声大哥,你叫我名字就可以。”
俞瀚也没有叫徐桓陵的名字,点了点头看向后面进来的俞抒,立马换上了一张笑脸迎上去。
“怎么穿这么少?”俞瀚伸手摸了摸俞抒的肩:“毛衣也不穿。”
“不冷。”俞抒难得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刚刚回头的徐桓陵看见这个笑,心像是被人捏了一下。
这时候的俞抒,和俞楚太像了。
“这几天还好吗?”俞瀚搂着俞抒往里走,到了徐桓陵面前淡淡的说了声:“请。”
被别人这样忽视徐桓陵还是第一次,以往和俞瀚交际不多,但是俞瀚每次见到自己也都是客气的,今天却格外的冷淡。
徐桓陵没有计较,跟在后面听俞瀚继续对俞抒嘘寒问暖,忽然觉得俞瀚搂在俞抒肩上的手无比刺眼。
包间里俞速正让人上菜,俞抒被俞瀚搂着进去之后叫了一声:“父亲”,坐在俞瀚拉出来的椅子上。
徐桓陵也跟着叫了一声父亲,这声称呼让俞抒又是浑身一紧。
徐桓陵居然换了称呼。
俞瀚看出他的紧张,揉了一下他的头发说:“都结婚了,还这样?”
俞抒回头笑了一下,转回头的时候悄悄瞥了徐桓陵一眼,发现他脸色还不错,才安心舒了口气。
俞速应了一声,和徐桓陵打招呼说:“麻烦你陪他回来。”
四个人的饭局以这样的方式开场,实在是很尴尬,接下来的时间俞抒一句话都没说,一直低头看着自己的盘子,听徐桓陵和俞速聊公司的事情。
俞瀚就快接手公司了,偶尔也插一句,但更多的还是给俞抒夹菜。
俞氏的事情俞抒从来没有经手过,所以一句也听不懂,吃到一半听他们聊到刚刚开始的项目,心里一紧,站起来说:“我去趟洗手间。”
表面上表现得很淡定,连脚步都没有慌,可俞抒出了包间之后在门口顿了好一会儿才往洗手间走。
该来的还是来了,中午俞瀚的短信已经说了,今晚肯定会谈这个项目,俞抒也以为自己准备好了,等听见的时候,还是不由得心慌。
俞抒进了洗手间撑着湿滑的洗漱台,对着镜子里的人半天没眨一下眼睛。
镜子里的人眼神空洞,俞抒觉得很陌生,就像是看着别人一样。
俞瀚推开门走进来,走后面搂着俞抒的肩,压着声音说:“不舒服就去阳台休息一会儿。”
俞抒木楞的回过神,摇头说:“哥,我没事。”
“俞抒,不要为难自己,事情总会有解决办法的。”
“要是有解决办法,也不会走到现在这一步。”俞抒颤着深吸了一口气,哑着嗓子说:“我会想办法,哥你盯着项目,不要再让四叔和嫂子经手。”
“你和徐桓陵结婚的第二天,我已经暗地里把他派去其他地方出差了,你放心。至于你嫂子,我已经在和他办离婚了。”
离婚,俞抒先是一惊,紧接着想到俞瀚确实应该离婚,放那样一个人在身边,实在是太可怕。
可自己何尝又不是那样的人?
俞抒弯腰接水洗了把脸,抽面纸擦干之后又恢复了淡定,“徐桓陵的爷爷答应我的那笔钱,会先后转到你的私人账户,你记得查收,先用那些钱疏通环保局的人脉,赶紧把搬迁的事情定下来,不要让住户把事情闹大。”
“这些事情我都会处理,你不要担心,先想想你自己该怎么办吧。我看得出来,徐桓陵并不喜欢你,你怎么拿得到化工厂的核心资料?”
“我会想办法的。”俞抒转开头。
其实这件事情,俞抒根本没有办法,甚至连从哪里下手都不知道。
这件事情就像是一个定时炸弹背在身上,俞抒一旦动手,就要面临被徐桓陵知道的风险。
俞抒正烦,外面走廊上,一个穿着工作服的服务员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