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变得轻柔灵动,树影婆娑,那画中人手持利剑,如同君临天下的帝王般傲视天下苍生。
司徒岩轻轻划破手指,一滴殷红耀眼的血珠滴落,一滴又一滴。他内心忐忑的一步步向前,那流着血的手指颤巍巍的伸向画面,越来越近,时间都似要静止一般,或许是闻到了血腥味道,一圈圈淡淡的能量氤氲缓缓的自画面之中扩散出来。
浩南可以清晰的感觉到他那利剑吊坠轻微的发出嗡鸣之声,蠢蠢欲动的在衣襟之内微微颤动。随着司徒岩手指向前,那利剑吊坠也好似要挣脱浩南衣襟,脱离出去向着画面而去。
“滴答!”轻轻的血液滴在图画之上,浩南沉重的闭上双眼,司徒岩则是露出雀跃神彩。他目光灼灼,呼吸都粗大起来。
“嗡嗡!”吊坠几乎是开始了巨大的轰鸣,强烈的震荡,浩南不由的伸手去摁住吊坠,那强烈的挣脱感让浩南恐慌。
“唰唰唰唰!”几乎是霎时间乱剑狂舞,漫天星辰都暗淡无光,漆黑的夜幕之下,无数剑影重重叠叠的自画面暴涌而出,如同奔马惊雷浩浩荡荡,如同一些千里的江河湖海,声势隆隆巨响。耳边如同惊雷炸响的舞剑之声。
头顶之上白茫茫一片,全部都是重重叠叠的剑影,漆黑的夜幕霎时间被照亮宛如白昼。而且,接连不断还继续有着无穷无尽的剑影汹涌而出。
“哈哈……哈哈。果然可以,我启动了剑诀,浩南你们可以去死了!”跌狂嚣张而狰狞的面庞,司徒岩如同发狂了般仰天大笑,他手中提着寒光凌厉的匕首一下子前冲,寒芒吞吐,生寒的剑意让浩南心口发凉。司徒岩前冲之势无法阻挡,他不甘的将要闭上双眼,一切都已经无可挽回了。
“浩南!”扑哧,金铁划破血肉的声响,匕首全部捅了进去,一根血箭暴涌而出,喷出一米多高,血箭喷在他的脸上,那是粘稠温热的气息,那汩汩不觉流淌的生命,他面沉如水,死寂的脸上没有了任何表情,浩南轻轻的将他搂在怀中,任由那无穷无尽的血液流淌,浩南被血染成了一个血人,面目变得狰狞,“凌天,为什么,为什么,你为什么如此的傻,为什么要用你的生命来为我抵去这一剑!”
凌天已经没有任何生命气息,浩南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愤怒,他的胸腔仿佛要炸裂一般,他要怒吼,他要发泄,他要报仇雪恨。手臂之上,额头之上,一根根青筋盘踞狰狞,那是张牙舞爪的虬龙。
“司徒岩你死定了,忘恩负义,杀戮骨肉兄弟,血箭之下你无情无义,今日就让我用鲜血洗涤司徒家的耻辱败类!”一个暴跳,浩南无所顾忌的张开两只大手,如同一只发疯的老虎,脚下飞溅起殷红的骨肉血水,他须发皆张,双目猩红,暴跳如雷的挥舞大手。
“哈哈,是你们太迂腐,愚蠢,太过自以为是,不是所有人都像你那般假惺惺的怜悯同情,骨肉情谊是什么,救命之恩是什么,什么都不是,什么都不是,你简直白活十几年,天真无知的家伙!就让我了结你这愚蠢错误的生命吧!”司徒岩张狂大笑,他手中匕首轻轻翻转,还滴着鲜血的匕首又一次对着飞奔而来的浩南胸口刺出,漆黑夜幕,万籁无声,只有浩南愤怒的咆哮,只有司徒岩阴森的桀桀冷笑。
“噗!”“嘭!”两个不同的声音同时响起,浩南一拳轰击在司徒岩小腹之上,“咔嚓咔嚓!”骨骼碎裂的声响传来,司徒岩吐出一口浊气,狰狞的冷笑,“扑哧扑哧!”匕首如同轻轻割破泥土,一下子桶在浩南小腹之上,汩汩的血水顺着匕首飞射而出。
“啊!”撕心裂肺的痛楚传来,浩南眉头都要拧在一块变成一团了,小腹被生生的撕裂出一口血洞,钻心的痛让他无力反抗,然而,看到凌天那倒在血泊之中的身躯,浩南强提一口气力,挣扎着。“司徒岩,就是死我也要你陪葬,你杀我最亲近的兄弟,赔上一条命我也不会让你好过!”浩南生生的再一次动了。
不管小腹中的生寒利刃,浩南强行向前冲刺,呼出一拳对着司徒岩鼻骨砸去,两人同时向后倒去,全部摔倒在古树之下,司徒岩一下子鼻骨粉碎,汩汩的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