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得背负和眷恋的事情上寻找借口,忙于解脱。而事实上,给它赋予一千万个不成立的理由,都敌不过事发当时一个低头。
温敬低头了。
她脱下了鲜艳的红裙,用脸颊捂着冰冷的遗照,她在风声中轻笑,她还如昨日一般生活,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还没过得去。
“我总想起那些天,我总想要回到那些天。我晒着太阳看你们开工,你们嘈杂的声音和蛙鸣一样,和蝉鸣一样,不停地在我耳边回旋。阿庆嗓门大,陈初好抽烟,你总是不爱笑。”
周褚阳保持着这个姿势一直没动,直到他感觉有一股湿热顺着肌肤流淌进了心底。他才尝试着拍拍她的后背,摩挲着光滑的衣料,感触里面性感的身体。
“有那么一天的话,就陪你回去晒太阳。”
“还会有吗?”
“会的。”
她咿咿呀呀地应声,像小猫一样喘息,从他的胸膛里退出来。
不知何时,巷子尽头亮了一盏大灯,那灯光从侧面笼罩下来,将他们俩都网进这无边的明亮中。他们继续往前走,声音像断了片的电影,播一段卡一段。
她问他:“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他说:“我会留在这里。”
“还会跟我联系吗?”
他依稀是笑了,笑得人心痒难耐。
她又追问了一遍,这时他的声音远远地随风飘进了黑暗的屋墙……
最后的最后,又传来两句话。
他说:“别太逞强了。”
她沉默很久后,低低地说了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