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整个人都僵住了。
顾泾川担忧地问:“温敬,怎么了?”
她嗓子不自觉地紧绷,声音也变得沉冷:“你说会不会有人打着建动物疾病控制中心的旗号,其实是做一些见不得人的研究?”
“不排除有这种情况,西欧很多国家都在做秘密科研。”
温敬紧紧按着扶手,面不改色地问:“那最大程度上可以研究到什么地步?”
“历史未解决的或者新型的口蹄疫类人兽共传染性疾病,比如至今难以控制的埃博拉病毒,到达这个程度的话,不管是不是用在敌方,都已经是最极限的程度,到达了国家最高密级。”他用陈述性的口吻说完这一串,静静等待着她的反应,而她却只是平静地“嗯”了一声。
见他有些迟疑,温敬打趣道:“我的脑洞是不是挺大的?刚刚我已经联想到了一出毁灭性的战局。”
顾泾川松了一口气:“不要调皮,早些睡吧。”
他口吻亲昵,大概是今夜风声太涌,又许是她太温柔,令他无端生出了错觉,说完这句话即刻察觉不妥,谁知温敬却没有什么太大反应,而是小跑着回了房间。
是娇羞,还是尴尬?
他无从得知。
顾泾川离开的时候谁也没惊动,他将衣服叠放在床头,客房里干净整洁,没有任何有人住过的痕迹。要不是他给温敬发了短信报平安,她真要以为昨夜那场大雨只是自己梦境中的一隅。
最近做的梦太多了。
她又睡了一个回笼觉,醒来时已经十点多,中午陪老爷子吃完饭,又随他上山走了走。雨后山间湿气重,路又泥泞,老爷子走了会儿便觉吃力,温敬就让警卫员先送他回去,她独自一人继续朝山上走。
中途遇见几个背包客,模样相当狼狈,对方称昨夜那场大雨险些要了他们的命,他们顶着寒冷在山顶上强撑了一夜,雨一停就迫不及待地下山,谁料中途又迷路。温敬朝他们示意了一个方向,告诉他们一直往那边走能很快进城。
对方连连感谢,温敬微笑着同他们告别,继续往山上走。
接到阿庆电话的那一刻,她愣了会儿,随即抿起嘴露出一丝微笑。
阿庆的大嗓门回荡在山间:“温总,阳哥打电话给我了,他约了我这周五见面。”
“在哪里见?”
“还没定,他让我找个隐蔽点的地方。”阿庆特别苦恼地问,“我跟人合租的地方行不?”
温敬没忍住轻笑出声:“这事不要跟徐工他们说,也不要告诉萧紫。地方我来定,周五我跟你一起去。”
“好,好嘞!”阿庆拍着胸脯承诺,“温总你放心,我都知道情况的,不会朝外说。”
陈初的死,让命运本不相干的人牵扯到了一起,齿轮交合的瞬间,即命运同轴。
或许这是冥冥中的注定,她应该深陷于此。
山风聚涌,吹得温敬的发丝绞在了一起,她一点点将头发从脸上分拨开来,面朝着风来的方向,缓缓张开手臂。她在风中轻问:“周褚阳,为什么还要来找我?”
温敬陪了老爷子几天,在这期间将建筑设计公司发来的项目都看了一遍,最后给萧紫去电,要求见一见对方的负责人。萧紫安排了会面时间,恰好是周四中午,于是温敬有了恰当的理由离开。
老爷子有些不快,抱怨了几句。温敬耐心哄了一阵,又答应忙完这段时间带他出去游玩,这才算让老人家开心。临走前,温敬又嘱咐徐姨不要忘记送汤给顾泾川,徐姨不知细情,好心地问了句:“什么时候能喝到你们的喜酒?”
温敬愣住,随即说道:“我们是好朋友。”
车子离开后,徐姨看了眼老爷子,后者悠闲地闭目休息,朝她摆了摆手:“让时琛回来陪我吃饭。”
温时琛回来后就被喊到了书房,两人谈了有五十分钟,最后出来时,温时琛整张脸都有些难看,连饭都没吃就走了。老人家担心子孙的婚姻大事,温敬和顾泾川没能在一起怪到了温时琛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