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都是徒劳。

“靖之，不要这样。”喻飞文偏过头，“我为什么走，你自己心里清楚。”

“如果是因为我的脾气，我对你……”陆靖之叹息，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一声叹息后，他把话头转向正题，“我晚点推你一个人，他最近想做一个小的经纪工作室，规模可能小了点，但资源应该不差。这样你的压力也会小很多。”

喻飞文也有些心不在焉：“如果我签公司的话，我们的事一定会被提到台面上来说。”

“公关部不是吃白饭的。”陆靖之说，“你也不是要做idol，不能染指感情问题。放心演戏就好，凭实力说话。”

到了陆靖之面前，喻飞文强撑着的自信有些漏气：“我水平也就那样，表演课还是蹭的。”

“没问题的。”陆靖之却比他笃定得多，“之前是陆氏绊住了你。”

喻飞文很是惊讶，或许是他的神情太过明显，陆靖之轻笑一声，语气中透着些许歉疚：

“是我忘了，好像你很久之前和我说过想做演员这回事，后来不知怎么还是学了金融，我也没放在心上……现在想来，又是他们逼你的吧？”

马后炮。

总是这样，大抵是习惯了陆靖之刻薄易怒的状态，每次陆靖之稍稍放软些态度，自己就会心软，会低头，会百依百顺。

喻飞文压住心底的酸涩柔软，在氛围变得更暧昧前起身：“时间晚了，我先回去了。”

陆靖之略显急切地拉住他，掌心相触的温度叫人心惊：“小小，留下来吧。”

喻飞文紧咬着下唇，狠心收回手：“陆靖之，我是你的保姆？还是你的家政机器？你要我留下来做什么呢？每天给你做饭？还是替你整理这个狗窝？”

他越说越激动，不等到陆靖之回话，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里。

喻飞文无意中碰倒了放在玄关处的相框，里面是两人的结婚照，陆靖之将其重新摆正，才发现玻璃碎了。

陆靖之不明白喻飞文为什么会突然像是变了一个人，就像前一世，喻飞文也不明白陆靖之为什么会突然不爱他一样。

而喻飞文虽然还收不回放在陆靖之那儿的心，但至少理智还能够拉他一把，让他不至于做出吃回头草这种愚蠢的行为。

-

他们两个的交际圈是几乎完全重合的，所以当喻飞文看到陆靖之给自己推了一个他从未听过的人时，有些讶异。

陆靖之的头像是他向喻飞文求婚的那个海边，在两人的聊天界面里，之前的消息已经被与离婚相关的事宜塞满了。

喻飞文还没来得及点开那个人的名片添加好友，突然收到了陆靖之发来的一堆句号，蛮横无理地刷了一整页，把先前的消息都刷了上去。

[喻飞文：？]

[陆靖之：没什么。]

喻飞文没放在心上，问：[怎么认识他的？]

[陆靖之：以前酒会上碰到的，没什么交集。]

[喻飞文：那我去会会他。]

[陆靖之：红烧肉我还是吃光了。]

[陆靖之：你什么时候来会会我？]

喻飞文眼神闪烁，在输入框里打下字又删掉。

[喻飞文：陆总，我们现在不是这样亲密的关系了。]

陆靖之看着面前只挂着些酱红色油水的白盘，心里空落落的。

他卷起袖管利落地将碗洗好，又费了许久把家里拾掇干净，拍了一张照片发给喻飞文：[小小，今天我没有要你做这些琐事的意思。]

喻飞文看着陆靖之发给自己的照片，手指不自觉地轻抚着那张他们以前一起选购的餐桌，心底忽然升腾起莫名的疑惑。

他们的关系，真的是在他看到照片的那一晚上才变成一滩烂泥的吗？

……不，不论如何，他都不应该再掉进这个漩涡了。

[喻飞文：不要再这样称呼我了。陆靖之，你也该醒了。]

陆靖之没有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