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宋晚意身子微微一颤,看向那个人。
薄奕琛双拳攥紧,将厚厚的册子都捏皱了。
他看到宋晚意的工作牌上,是宋毅这个假名,脸色更阴沉。
“在机场你不敢承认,现在伪造身份,处心积虑接近我妈,到底想做什么?”
宋晚意没想到,和薄奕琛这么快就又见面了。
她原本想着,自己负责夜班,让赵璐负责白班,这样就能避开和家属见面。
既然避无可避,她也只能坦然面对。
想起逃婚前给她留下心理阴影的那段日子,她的心,温度降到了冰点,只剩下冷硬。
“薄先生,我是博朗医院正式聘任的神经外科医生,您的母亲恰好在我的负责范围内而已。”
“另外,请您注意措辞,你说我是纵火凶手,有什么证据?我可以告你诽谤的。”
薄奕琛咬着牙,额头青筋暴起。
五年不见,这个女人不但锋芒毕露、言辞犀利,浑身也充满一种无所畏惧的气场。
他冷冷的眼神扫过其他人,邢董和其他医生立刻会意,急忙退出了病房。
“宋晚意,你以为五年过去,警方的法证档案就都消失了?”
宋晚意轻蔑地勾了勾唇角。
“不知不觉都五年了。可你毫无长进,依然当我是害葶姨的凶手,却把真正的凶手养在身边。”
“薄奕琛,你早就瞎了眼。”
“你说什么?!”
薄奕琛凤眸一眯,浑身迸发出寒意。
宋晚意转身,难过地看着病床上的薄太太温若葶。
“葶姨,你知不知道,你的儿子很快就要和害你的人……”
话没说完,病房门“砰”地一声被推开。
江知雨闯了进来。
“宋晚意,果然是你!”
说着,把宋晚意一把从病床前推开:
“你已经把伯母害成了植物人,难道还要杀人灭口吗!”
一说杀人灭口,薄奕琛的脸色更是铁青。
他一步步走到宋晚意面前,高大的身躯,带来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滚。”
冷若冰霜的声音,让宋晚意的心都颤了颤。
她鼻子一酸,一阵委屈化成了氤氲的泪意。
“薄奕琛,你终究是只信别人,不信我!”
说着,她转身就走。
走到了走廊上,就听见薄奕琛在病房内训斥邢健松的声音。
“如果再让宋晚意踏进我母亲病房半步,我会让这个医院变成人工湖!”
宋晚意红着眼睛,骂了一句,“薄奕琛,你个大傻叉!”
她回到办公室,脱下白大褂,从小冰箱里拿出一瓶冰咖啡,一口气灌了半瓶。
入口苦涩,却都比不上她的心里苦。
等她一瓶喝完,办公室的门忽然被人推开了。
一股子香水味飘进来,那是江知雨最喜欢的品牌和香型。
宋晚意捏紧了咖啡瓶子,咬着牙转过身。
江知雨像个白天鹅似的高傲走来。
“宋晚意,我警告你,以后不要再接近奕琛哥,也别妄图污蔑我,他不会信的。”
宋晚意双手抱怀,微微一笑。
“他既然不会信我,你又何必忌惮我?”
江知雨抬手,故意显摆着手上那些闪亮的手链和戒指,有恃无恐。
“五年了,什么证据都没了,我用得着怕你?”
“这都是奕琛哥送我的珠宝,我们很快就会订婚、结婚。你是不是很嫉妒?!哈哈哈……”
宋晚意冷笑,“那可恭喜你了。”
“祝你们赶紧结婚,同床共枕。”
“等你说梦话的时候说出真相,我看你怎么死。”
“你!”
江知雨脸色瞬间血色褪尽。
见她吓坏了,宋晚意却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