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
一连的几个质问,都昭显出来人的愤怒。
宁少卿压着火气,顺着声音看去,是一个穿着富态的妇人,面容苛责,不似良善之人。
狐疑着这妇人身份之际,薛兰已经起身扬起讨好的笑容,“亲家母,李总、李总遇上了一个商业上的朋友,就坐去普通席位上去了。这是我的、我的儿子。”
哆嗦的话语,仿佛,承认宁少卿是她儿子,是一件很可耻的事情。
“商业上的朋友,你当我好糊弄是吧?李总可是宁氏财团的经理,你知道宁氏财团吗?短短三年的时间,已经成为了江城市第一的大财团,麾下财富好几千亿。”
“在场谁能是李总的朋友,谁有够资格成为李总的朋友?”
“本来听说宁氏财团的主人宁公子回江城了,要去觐见宁公子,来不了。后来宁公子临时有事,才赏脸过来参加订婚宴的,对我们黄家是何等的荣幸!”
“我告诉你,薛兰。要是让我知道是你得罪了李总,这婚就别订了!”这妇人尖锐的斥责一顿,就向人群走去,寻找李总的踪迹。
留下一群对着宁家一家人指指点点的宾客,话语中,无非就是攀高枝的意思。
不多时,妇人回来了,脸色缓和了不少,显然是在李总那得到了些许好话。
这让薛兰及宁少阳大松了口气。
饶是如此,也没给什么好脸色。别着脸坐在了桌旁,骄傲的像是一只公鸡。
压根没什么亲家的觉悟。
气氛沉寂了数息,宁少阳赶紧的给母亲薛兰使眼色,示意她说话。
薛兰没好气的撇了宁少阳一眼,也只能硬上头皮说话,“那个亲家母,我、我想和你说说彩礼的事情。”
“彩礼?”
名为闵莲华的妇人嘲笑的打量着薛兰这一家子,包括宁少卿在内,毫不领留情的讥笑,“什么意思?五十万,房我都给你们家了,你们还有问题?”
“薛兰,做人要知足,别当你女儿是天仙!”
闵莲华的声音不轻,临近几桌基本都能听见,轰然大笑起来。
薛兰脸面没地方挂,但想想李萱给儿子提的要求,也豁出脸皮不要,“亲家母,我们也不多要了,就再要一辆车,不要多好,途观就成!”
宁少阳希翼的看着闵莲华。
“呵呵!”半响,闵莲华直接嗤笑出声音,伸手把玩着桌面上的餐具,“真不知道有的人真将自家女儿当成是天仙了,还是当我们家阿洋是凯子?”
“途观车不值钱,没关系。可是,你女儿值这么多钱吗?别不自量力。”
随即,轻蔑的撇了宁少卿一样,“刚才听你说这是你儿子,应该就是小彤那见不得人的哥哥了。”
“这样吧,给他一份工作,来我们家公司做、做酒糟工吧。没文凭没学历,也只能做这个了!”
还不待薛兰回答,宁少阳就急忙开口了,“不用不用,我哥他有污点的人,怎么敢让他进阿姨的公司。阿姨,我们还是说说车吧,就一辆车,您金口一张的事情,何必……”
闵莲华呵呵两声,“拍马屁没用,要车没有。”
“那我去找黄洋,你不给,我找黄洋要去!”
陡然,薛兰腾起身来,使出撒泼打诨的本事,“我就不信了,黄洋也不给!反正呀,黄洋是喜欢我女儿的!有本事,你让黄洋别娶啊!”
“……”
全场,俱是给薛兰这不要面皮儿的劲儿给雷住。
对着薛兰指指点点,议论声音四起,多为卖女儿之内的话语。
可豁出去给儿子要辆车的薛兰,也顾不上这么多。
宁建国脸色有些红,摄于薛兰的威慑,不敢多嘴。
闵莲华脸色也腾红起来,感觉权威受到挑衅,拍案而起,“薛兰,你敢这么给我说话!你是不是真以为我们家黄洋,就非要娶宁彤不可?”
薛兰道:“少废话,到底给不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