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沂川原本想要躺下的动作硬生生的停下来,他抬头看了一眼一脸阴沉的沈默伦,有些不明白他这怒气从何而来。
“赵医生为我看过几次病,这一来二往也就熟悉了,我和他仅仅只是朋友而已,不信你可以去问赵医生。”
叶沂川顿了几秒,在沈默伦即将因不耐烦而爆发时出口解释,一边说一边慢慢的躺在床上,盖上被子。
沈默伦当然知道他和赵松铭没有任何关系。
刚刚的那句话是他下意识说出来的,等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蠢事时已经为时已晚,
原以为他会一脸惶恐的看着自己拼命解释,没想到叶沂川这废物既然还这么理直气壮的和自己解释,一时间让他有些难以下台。
因为在他的认知里,他不可能被人反驳,只有他反驳别人的份,反过来怎么可能,而且叶沂川这样反常的表现为什么会让他感到有些不安。
这样的感觉让沈默伦更加的烦躁,他双手抱怀冷哼一声道:“我当然相信赵医生的品行端正,至于你,哼,我就不知道了!”
如此明显的一句话就算是傻子都听得懂,更何况叶沂川这个正常的人呢。
在沈默伦看不见的地方,叶沂川嘴角扬起一抹苦涩的笑容。
果然,在他的心里他就是这么一个不懂得自爱自律的人啊……
“如果先生来这里只是为了和我说这些话,那我知道了。我会敬遵先生的教导,没事的话就请先生离开吧,我想休息了!”
叶沂川把头埋进被子里装做一副累了想要休息的模样。
似乎没想到叶沂川会开口让自己离开,沈默伦愣了几秒后冷哼一声,转身毫不留情的离去。
他还不稀罕呆在这里呢!
沈默伦离开还没过几秒,叶沂川慌张的掀开被子,通红的双眼看着紧紧关闭的大门,强压下想要起身追上沈默伦的冲动。
病房又恢复寂静,叶沂川呆呆的看着门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而后又躺回在床上。
藏在被子下的已经变得通红的双眼再也忍不住快要决堤的眼泪,润湿了洁白的枕头,而后又慢慢的蒸发殆尽,好似从未来过一样。
就像叶沂川对沈默伦付出的那六年美好年华一样,在浩荡的岁月面前没有留下任何的印记,在利益的面前不堪一击。
叶沂川其实没什么大碍,只是因为许久没有发作,这次来得稍微凶猛一点,两三天就能恢复了,但也差点要了叶沂川的半条命。
赵松铭亲自把叶沂川送上出租车,看着这出租车的招牌,他挑了挑眉,带有埋怨的语气说道:“沈默伦也真是的,你出院他就算不能亲自过来,也应该派人来接你啊,怎么能让你自己坐出租车回去呢!”
“没事,反正都差不多,而且东西不是很多,我自己一个人就能应付。”听到赵松铭的抱怨,叶沂川脸上带上笑容安慰道。
好像坐车委屈的人是赵松铭一样。
“,不行不行,这一个陌生人接你回去还是有些不安全,要不我让家里面的司机过来接你回去!”
说着就掏出手机要打电话,叶沂川连忙伸手拦住:“真的不用了,你送我回去到时候先生又会胡思乱想,我怕到时候连累你!”
赵松铭仔细的想了想,叶沂川说得也不无道理,但还是嘴硬的说道:“你说得有道理,但是我告诉你啊,我绝对不是因为怕沈默伦那冰块脸啊!”
“是是是,赵医生怎么可能怕呢,好了不说了,我已经打电话通知了管家叔叔,再不回去他看不见我又要担心了。”
虽然叶沂川很愿意和赵松铭这么幽默有趣的人聊天,但是叶沂川出来之前就已经和管家打过电话说很快就回去,不能久留。
“好吧,拜拜,回到家记得给我发给信息报平安啊!”赵松铭忽然想到什么对着已经在行驶的出租车说道。
车窗伸出一只手和赵松铭摆了摆,告诉他车里的主人已经知道了。
叶沂川坐在车里无聊的翻看着新闻,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