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模样,看着还挺真。
说起来江慧这人也算是有脑子的,在外对她嘘寒问暖,在家把所有佣人辞退,他们虐待江挽歌的事情,只有他们一家三口知道,几乎没有留下任何把柄,加上江慧那张嘴,黑的都能给她说成白的。
周璟转头看向江挽歌,似是在询问。
江挽歌抿了抿唇,低垂着脑袋,可怜又无措,“姑姑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可能……确实是我精神失常,专门拿脑袋砸墙,以此来污蔑是关予乐推的我。”
又是这种话,江慧听的眼底不由升起恶毒之色。
看来还是她高看了江挽歌,竟然用这种下三滥的的手法来博取同情。
那边,周璟眉心紧锁着,脸色黑沉的可怕。
他不是没有眼睛。
江挽歌看着面色苍白,甚至可以用骨瘦嶙峋来形容,与他几年前见到的那个小姑娘大相径庭。
就算是路过的陌生人看了都会说一句惨。
他懒得再听江慧的辩解,直接道:“江挽歌我带出去一趟,你们自己吃吧。”
说完,他看了眼江挽歌,迈开长腿出了门。
周单自然是跟他一前一后出了门。
江挽歌顿了下,抬头瞥了眼关家三人难看的表情,甚至关予乐的脸可以用狰狞扭曲来形容。
她忽然就笑了。
一扫方才的可怜模样,笑着走到他们面前,声音极轻极柔,“你们欠我的,我会一点、一点的,讨回来,要小心了。”
话落,便出门去追上周璟二人。
关予乐终于忍不住,抬手把桌子上的饭菜扫落地上,瓷盘碎裂发出一阵响声。
“江挽歌这个贱人,生来就是克我们家的!”
——
江挽歌坐在车后座,周璟坐在她边上,周单坐在副驾驶。
车是周璟的车,司机自然也是周璟家的司机。
江挽歌靠在车门边上,低着头,耳边的头发挡着她的脸,让人看不清表情。
周璟也不是爱说话的人,沉默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车上的气氛有些沉寂。
周单回头瞥了眼,想了想,道:“小舅,你刚刚说江挽歌是你送到关家的,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江挽歌虽然没说话,但听到他的问话,还是忍不住竖起了耳朵。
但周璟却没有要回答的意思。
好在周单也不尴尬,摸了摸鼻子,酷酷道:“不管什么原因,既然是你把人送到关家的,就得负起这个责任。”
周璟终于施舍了自家外甥一个眼神,眸光有些意味深长。
狗外甥满脸春心荡漾。
啧。
不过江挽歌确实是周璟让人送到关家的。
虽然有听说过江慧比较市侩,但那个时候小姑娘已经长大,跟他一个外男住在一起传出去也不好。
何况他已经许了不少好处给关家,让他们照顾好江挽歌,关岳当时也是满口答应。
可他没想到,这关家竟然敢在他眼皮子底下阳奉阴违。
思及此,他脸色沉沉,下颌紧绷着。
这关家确实该死。
车子中途在一家医院停了下来,江挽歌被带进去重新包扎了一下脑袋上的伤。
不是很严重的伤势,重新包扎之后就显得没那么夸张了。
江挽歌暗暗回头看了眼在车上没下来的男人。
尽管他什么都没说,但司机和周单都是以他为尊,他不同意司机是肯定不会停下来的。
包扎之后没多久,他们在一家高档餐厅停下。
江挽歌下车,跟在周璟二人身后进去。
刚进去就发现周围不少视线落在她身上,眼神里似乎带着审视和不满。
江挽歌看了看衣鲜亮丽的他们,又看了看自己身上廉价的、洗的快褪色的旧衣服,紧了紧手心。
也是,高档餐厅来的都是有钱人,像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