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劳烦祖母了。”
一个声音从外面传来,众人寻声望去,只见叶飞鸾在两个丫鬟的簇拥下缓缓走进。她大病初愈,面容微白,披着一件纯白色狐裘大衣,素净却不失雍容。再加上她容色出众,自有气度。
梅兰妆捏着帕子的手一紧,眼底划过嫉恨之色。
谁都没料到叶飞鸾会突然出现,均是一脸愕然,老夫人反应过来,冷着脸发罪道:“你来得正好,方才兰妆去看你,为何闭门不见?还纵容身边人如此羞辱她。你平日里骄纵就算了,怎可如此刻薄你表妹?传出去还以为我们侯府的姑娘没教养,,岂非让人笑话?”
叶飞鸾病了几日没见她问候一句,梅兰妆不过就是被泼了一身水她立即不分青红皂白就开始质问。
到底不是亲生的。
子佩气不过就要上前分辨,被叶飞鸾伸手一拦,不慌不忙道:“羞辱?刻薄?”
她目光瞥过坐在炉火前啜泣的梅兰妆,“这都是表妹说的吗?”
梅兰妆看她一眼,满脸哀戚,欲言又止。
春玉愤懑道:“我们姑娘向来柔弱心善,哪怕是被欺负了也不会多说一句,是奴婢看不惯大姑娘身边人奴大欺主,才向老夫人禀明真相的。大姑娘若要责罚,就冲奴婢来,别为难我们姑娘。”
梅兰妆刚要装模作样的呵斥她,叶飞鸾就低喝一声。
“放肆!”
她满面肃容,冷声道:“主子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儿?如此不知礼数,子佩,给我掌嘴。”
“是。”
子佩精神一振,当即上前,啪啪就是两耳光落在春玉脸上。
满屋子都被她突然的发难惊得目瞪口呆,春玉更是满眼的不可置信,反应过来后气得浑身发抖。
“你、你敢打我?”
她怒极就要打回去,却被子佩抓住,反手又是一巴掌,直接把她扇倒在地。
梅兰妆如梦初醒,连忙起身,柔柔弱弱道:“表姐,你别生气,都是我的错,我没管教好春玉,让她冲撞了你。这就带她回去,再不许她乱说话。”
她满脸哀求,明明受了委屈还隐忍求全,多么的通情达理。对比之下,叶飞鸾是如此的飞扬跋扈咄咄逼人。
三夫人道:“俗话说打狗也要看主人,春玉就算犯了什么错,也该由兰妆亲自处置。况且老夫人在这里,自会主持公道。飞鸾,你这般行事,也太过轻狂了些。”
当家的二夫人都没插话,她倒是跑出来‘仗义执言’了。果真是老夫人的嫡亲儿媳,说话底气就是足。
“三婶婶此言差矣。”叶飞鸾道:“表妹如今寄居侯府,她身边的丫鬟自然隶属侯府。却背主妄言,挑拨离间,搬弄是非,当着祖母与婶婶们的面就敢顶撞与我,如此不知尊卑心思恶毒之人,留在表妹身边才是祸患。按照家规,合该拖出去打死,以儆效尤。”
梅兰妆又惊又怒。
老夫人再也听不下去了,怒道:“你听听你说的是什么话?一个大家闺秀,动不动就是打打杀杀,成何体统?”
“纵奴犯上,就是侯府的体统了么?”
从前的叶飞鸾兴许会忍,现在可不会让自己受委屈。
“祖母方才也看见了,我刚问了一句,她就跳出来颐指气使,哪里有半点做奴才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里来的公主,在这里耀武扬威不可一世。表妹是她的主子,连番斥责她都不听,想来平素里没少被她拿捏,否则哪有今日之祸?”
春玉眼见她颠倒黑白,气得浑身发抖,“你说谎,分明是你看我家姑娘柔弱,百般欺辱…”
子佩上前又是一耳光,“跟主子说话还你你我我的,果真可恶。”
春玉险些气得背过气去。
老夫人还没发难,叶飞鸾继续道:“你说我欺辱表妹?这倒是好笑了,整个侯府都知道,素日里表妹与我最是亲近,两个月前我还将母亲留给我的嫁妆里一副珊瑚耳坠给了她做生辰贺礼,我欺负她?那不如你给我一副珊瑚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