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柳白又开心了起来。
“管他的呢!”
不久,柳白乘坐的轿子抖颤了起来,还从轿子里传出了爽朗的大笑声:“嚯嚯,哈哈哈!”
柳白心中狂喜,唱起了家乡的小曲儿:“不知何年何月……得偿所愿,得偿所愿,鹅鹅鹅。”
不久。
相国府,正堂。
既然是入赘,事情又紧急,相国大人并没有宴请宾客,除了近亲,便只叫来一些相国府中的心腹之人作为见证。
摆了十几桌酒。
上百宾客见证下。
柳白与祈雪儿步入厅中,按照这个世界的婚礼习俗,亦步亦趋,一走一顿,小步走到了相国大人面前。
在礼官的指挥下。
作揖,见礼。
以扇遮面。
拜天地,拜父亲,夫妻交拜。
礼成。
二人便被丫鬟们簇拥着送进了洞房,至于去衙门登记,造黄册这种事情,只好日后再补上了。
夜色凄迷,月光如水。
雪斋,闺房中。
依照礼节,柳白与祈雪儿并肩坐在床上,看着芸儿和几个雪斋的丫鬟面带微笑,将大红色的被褥铺好,又抿着嘴退出了婚房。
“吱。”
随着婚房的门关上了。
此时已经立秋了,夜里已经十分凉爽,幽香四溢的闺房里,有淡淡的胭脂气味,还有怡人的花香,女儿香。
可柳白觉得有点热。
“这?”
这就得偿所愿了。
挺好的,可就是觉得有点突然,看着身穿大红喜悦的三小姐乖巧的坐在身旁,天香国色的俏脸上泛着动人红晕。
又乖,又美,又温柔。
柳白小心肝砰砰的乱跳着,觉得有点不真实。
佳期如梦,如痴如醉。
二人从相见,到逃亡,被追杀,治伤,互生情愫,又回到相国府卖酒,开酒楼……
一幕幕涌上心头。
淡淡的情愫在夜色下静静流淌着。
柳白狠狠在腿上掐了一下。
疼,真疼。
可心中已经按捺不住,柳白便柔声道:“娘子。”
祈雪儿赧然垂首,柔柔的应了一声:“夫君。”
柳白乐疯了。
此情此景,不由得想要吟诗一首。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一首情诗有念完。
夜色静静流淌着。
祈雪儿抬起了雪白的粉颈,明眸中闪烁着流光溢彩,就那么痴痴的看着柳白,醉了,傻了。
两行清泪便从洁白如玉的脸颊流下,又赶忙擦去,不知为何她竟然哭了,俏面不由得微微泛红。
又破涕微笑,露出了雪白脸颊上两个梨涡。
柳白看的眼珠子都瞪圆了,瞧着她清冷孤傲的绝色玉容之上,竟罕见的露出了娇柔之色。
万年冰山解冻了。
美翻了!
“娘子。”
他一步步走了过去,与佳人并肩而坐,轻轻伸手替她擦去眼角的泪痕,顺势拥入怀中,两道身形渐渐依偎在一起。
情到浓时。
“啪啪啪。”
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柳白怒了,大骂道:“谁呀!”
从门外,传来了大小姐祈樱的声音:“我。”
柳白一愣。
只好放开了貌美如花的娘子,打开了房门,看着雍容典雅的大小姐从外面走了进来。
柳白无言。
这是几个意思?
说话间,祈樱看了看小妹身上的喜服还没有脱掉,似乎松了口气,便在床边盈盈坐下了。
大小姐幽幽的叹了口气。
“哎。”
柳白人都傻了,过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