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白发老者在棋盘前盘膝而坐,用挑剔的眼光审视着这楚河汉界,这十条横线,九条纵线之间的玄奥。
还有那将,帅,车,马,炮,卒各司其职。
当然了,这个时代有楚河,可是没有汉界,于是柳白用楚河秦界代替,反而更加有一种秦楚相争的杀伐之意。
那纵横之间蕴藏的杀伐之意扑面而来,让骄傲的老者也不由得慎重了起来,双目中射出两道奇光。
老者奇道:“这又是何物?”
柳白盘膝而坐,傲然道:“象棋。”
“象棋?”
老者发出一声冷哼:“混账,这棋盘交错纵横,有河又有界,又有将相王侯,这……明明是战棋!”
柳白无言,点了点头。
“对,战棋。”
你武功高,你说啥都对。
老者纠正了柳白之后,便整了整身上的衣衫,在柳白面前盘膝而坐,二人开始对弈,由柳白来讲述规则。
从柳白口中得知了规则,老者便越发觉得有趣,口中喃喃自语着:“马走日,相走田,过了河的卒子便可以横着走么?”
“有趣,有趣。”
一下子,这骄傲的老者便被这奇妙的规则迷住了,口中再次发出啧啧赞叹:“不错,不错,这区区方圆之地,好似蕴藏着莫大玄机。”
“妙啊!”
柳白忙道:“老先生果真眼力高明。”
再一次,柳白心中窃喜。
“小样!”
还不信整不了你。
此刻柳白终于露出了阳光灿烂的微笑,从小到大,他可没少和公园里的象棋老大爷厮混,至少懂得六种开局,几十种变化。
什么当头炮,飞相局,仙人指路,起马局……
说着。
柳白低下了头,恭敬道:“老先生,您先请。”
“呵!”
白发老者傲然道:“那老夫便……不客气了!”
说话间老者动了一下将,吃掉了自己的士。
柳白无言。
“这?”
看着一脸理所应当的老者,柳白只好小声道:“老先生,这战棋的规矩,自己不能吃自己。”
“为何?”
白发老者怒道:“为何不能吃自己,正所谓两军对垒,军法如山,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老夫的将,吃自己的士,有何不可!”
柳白一时哑然,竟无言以对,听上去很有道理的样子,他竟然不知该如何反驳。
柳白索性便将两手一摊。
不玩算了!
这算是什么老爷爷,又孤傲,脾气又臭,又不要脸,吃了别人的东西不认账,连下个棋也不讲规矩……
柳白这样想着,气的直翻白眼。
算了。
毁灭吧。
随着柳白翻起了白眼,顷刻间,老者身上破烂的衣衫无风自动,吹拂了起来,连白胡子,眉毛,长长的头发都飘了起来。
看来白发老者有些生气了。
可怕的气息扑面而来,老者就像是一个发怒的帝王,用冰冷的眼神看着柳白,让柳白心中一阵阵发寒。
不远处,贵为化劲高手的岷王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一时间。
气氛有些紧张,有些肃杀。
可柳白依旧淡定的盘膝而坐,他在赌,赌一个刚接触象棋的公园老大爷,一定会沉溺此道,然后……
变成一个人菜,瘾大,茶饭不思的菜鸡。
果然。
一息之后,老者将周身弥漫的真气收敛,笑了笑:“哦……呵呵,那便依照你的规矩来,依你,都依你。”
柳白神色从容的伸出手,走了一步当头炮。
其实。
后背已经被冷汗湿透了。
一炷香后。
“将军!”
柳白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