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跟随芸儿内宅的赵让与洛儿姑娘,柳白神色有些复杂,似乎有些唏嘘,有些感慨。
口中还反复念叨着别人听不懂的话。
“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赵让倒是没露出什么破绽,可就没见过对诗词歌赋不感兴趣的青楼头牌,这事儿未免有些离奇。
莫不是老子的词不够凄美?
不应该呀。
那便是这女子有问题了。
“来人呐!”
很快柳白掩着嘴,向着田凤轻咳了一声:“好好伺候赵公子与洛儿姑娘,万万不可怠慢了。”
田凤一愣,很快心领神会:“喏。”
很快柳白便又喃喃自语起来:“孤家寡人,孤家……寡人,老祖宗……说的对呀。”
旅途十分疲惫。
一夜无话。
第二天,清晨。
郡守府后院里十分安静,天尚未亮。
客房里正在酣睡的赵让睁开了眼睛,用漆黑的眼珠滴溜溜的转了一圈,警惕的看了看房顶,又看了看枕边正在甜睡的洛儿。
佳人在侧,如云一般的秀发披散着,可赵让却毫不留恋,蹭的一下翻身坐起,穿衣,下床。
赵公子整了整衣衫,装作一身轻松的打开了房门,便向着左右指望起来。
“嗯……”
见四下无人,赵让放心了,很快便从客房中走了出来,又假装观赏风景,徐徐踱着步子,一步三摇的穿过回廊来到了院中。
到了院中,赵让又眯起眼睛四下打量了起来,那眉宇间有些嘲讽,这郡守府未免太寒酸了。
没有富丽堂皇的豪宅,反倒更像是一个大四合院,主人,下人,丫鬟都住在一起,似乎也不分彼此。
瞧着这府中布局,赵让神色便更加鄙夷,口中喃喃自语着:“真是……粗鄙,没规矩。”
他这样的自幼锦衣玉食之人自然是看不上的。
一步,两步。
清晨时分,府中所有人都在酣睡,赵让便好似探险一般,小心翼翼的在院中走动着,很快……
赵让穿过了过道,了隔壁的一个院落,那漆黑的眼珠猛然间亮了起来,看着院落中摆着的几个兵器架。
兵器架上摆着的剑,斧,枪各种兵器,还有一把黑黝黝,沉甸甸的大铁枪,看着这些兵器。
赵让瞳孔猛的收缩,又往周围看了看,发出了一声轻咳。
“咳。”
还是没人。
于是赵让便一个箭步蹿了进去,小心的从兵器架上取下了一把剑,轻轻拔了出来,这剑……
入手便是一沉,有一种奇妙的压手感,并且材质十分奇怪,看上去很锋利,散发着某种神秘的金属光泽。
赵让眼睛亮了起来,这种神秘的光泽,竟然连他这个化劲高手,曾经贵为剑圣首徒的剑术高手也从未见过!
“呼。”
此时一阵微风吹过,赵让强忍着心中悸动,试着用手指在这种奇怪长剑的锋锐之上轻轻一抹。
立刻!
他的手指便被割破了。
赵让一愣,看着指尖一丝鲜血缓缓渗出,先是一愣,然后触电一般将手指移开,心中不由得掀起了惊涛骇浪。
他完全低估了这把剑的锋利程度,更是万万没有想到这简陋寒酸的郡守府中,随便摆着的一把剑。
竟然!
比天下十大名剑里排名第三的太阿剑还要锋利。
竟然……
如此可怕,这也实在太可怕了。
此刻的赵让便好似被一道天雷击中了,不可思议的看着,整个人僵住了,看来这地方所隐藏的秘密,比他料想中的还要深。
很深,很深!
这不可能!
就在赵让心神震撼之时,从身后传来一个懒洋洋的声音,那声音十分慵懒,有几分玩味。
“这剑淬了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