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洛儿十分担忧的看着赵让,此时赵让还在气喘如牛,好似随时都会断气的样子。
“嗬,嗬。”
忠心耿耿的侍女急的团团转,可是又一脸的无可奈何,只好从旁边的铜盆里拿起一块湿布,小心的敷到了公子脸上。
轻声呼唤着。
“公子,公子。”
冷敷,擦洗……
洛儿折腾了好半天,赵让的气喘才渐渐平息,感觉好一点了,缓缓睁开了迷离的眼睛,可是气喘刚刚平复。
赵让的嘴唇又肿了起来,肿的越来越高,似乎感觉嘴唇已经不属于他自己了,并且身上也开始瘙痒起来。
“咳咳。”
赵让不停的抽搐着,身体因为愤怒哆嗦着,可是又辣又难受,眼泪和鼻涕止不住往下流。
这一夜。
惨,太惨了。
一直到了第二天清晨。
阳光从窗棂中洒落,鸟儿在窗外叽叽喳喳的叫着。
这时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洛儿姑娘猛然间清醒了过来,一个激灵,长身而起,这时候才发现她竟然在地板上睡了一夜。
“咦?”
洛儿姑娘小声嘀咕着:“我怎么睡着了?”
奇怪。
可外面敲门声越来越急,洛儿只好走过去将房门打开了,便只见一个阳光灿烂的憨厚青年站在门外。
青年貌似忠厚老实,正看着她笑,还挥手打了个招呼:“洛儿姑娘起的这样早呀?”
洛儿看着柳白,只好挤出一丝微笑,轻声道:“洛儿参见大人。”
此时柳白伸长了脖子,不停的往房间里张望,看着平躺在床榻上的赵让,正背对着他,似乎还在酣睡。
“这?”
这下子柳白不淡定了,他觉得很抱歉,一脸的尴尬道:“这,这……这不是好心办了坏事么。”
我一片好心给你家公子做了个拿手菜。
可是?
柳白搓着手,连声道歉:“误会,一场误会。”
洛儿无言以对,只好又挤出几分笑意,将这位憨厚的柳大人让进了房中,然后将自家公子搀扶了起来。
赵让好似已无大碍,气色倒是还好,不过就是红肿的嘴唇,此时已经变成了两根香肠,俊朗的面容看上去十分滑稽。
柳白快步上前,关切道:“赵兄你?”
“没事吧!”
看着柳白一脸关切之色,赵让红肿的嘴角又开始抽搐,却还是强行把一巴掌拍死他的念头压了下去,咧开嘴笑了。
“无妨的。”
这笑比哭还难看。
柳白却松了口气,擦了把汗,忙道:“既如此,赵兄便好好在房中歇着吧,今日便不必下地劳作了。”
赵让嘴角又抽了抽,轻道:“多谢。”
柳白又讪笑着叮嘱了几句:“劳烦洛儿姑娘照顾好你家公子,那柳某便……先走了。”
很快柳白从房中退了出去,还从外面将房门掩上,房中变的死一般安静,赵让默默的咬紧了钢牙,抓紧了身下的被褥。
将钢牙咬的咯咯作响。
好半天。
洛儿才担忧道:“公子,不如咱们……走吧。”
忠心耿耿的侍女有点害怕了,她觉得这地方实在太诡异了,简直比龙潭虎穴还要可怕,简直是步步惊心。
她长这么大,也算是见多识广了,可是,她何尝见过有人将神兵利器当菜刀用的?
就离谱!
可赵让的倔脾气也上来了,从牙缝里憋出了两个字:“不走!”
来都来了,怎么能空着手离开呢,他不能白白忍受这委屈,他受的罪要连本带利捞回来!
洛儿便有些急了,忙道:“可是公子!”
“住口!”
在公子森冷目光的注视下,洛儿低下了头。
于是又是一个夜幕降临。
赵让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