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到死还不明白他自己做错了什么。
不远处,水井旁边,柳白假装什么也没看到,放下了洗好的宫装,又拿起了另一件。
这宫装呀,是用上等丝绸制作而成,洗的时候要十分小心,若不然,洗坏了可就麻烦了。
随着妖艳的女强人,用清冷的眼睛看了过来,柳白赶忙站了起来,擦了擦手,整了整衣衫,然后……
便说出了下一段道德经。
“道冲而用之或不盈,渊兮似万物之宗。挫其锐,解其纷。和其光,同其尘……”
再一次,容貌妖艳的女强人陷入了沉思,片刻后从入定中醒来,向着柳白冷漠道:“将这里收拾一番。”
柳白忙道:“喏,仙子慢走。”
看着她徐徐走回了静室,从里面把门关上了,柳白才不紧不慢的踱着步子,走向了那倒毙的俊美青年,看着青年死不瞑目的眼睛。
柳白摇了摇头,从牙缝里溢出了两个字:“蠢材。”
有什么死不瞑目的呀,你主人什么脾气你不知道么,那娘们儿压根就木得感情。
真以为你长的帅,她便会对你另眼相看了么,想多了吧兄台,当然这是天下间所有小白脸的通病。
这毛病叫做自恋。
你主人……
那娘们儿自命不凡又高高在上,视你我为蝼蚁,她眼中的蝼蚁自然只有利用价值,失去了价值的蝼蚁会如何?
自然会一脚踩死。
你说你?
好好的杂活不愿意做,满脑子想着练拳,练好了拳你想做什么,翅膀硬了你还想从这里飞出去么?
说着,柳白便弯腰下腰,从青年的尸体上将自己的拳套,护具,还有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取了回来,然后又穿上了厚实的外袍。
暖和,真暖和。
凭着智谋拿回自己的东西,这感觉真好。
将青年的尸体扒光,只剩下一条大裤衩。
柳白穿好了衣物,戴好了护具,拿回了属于自己的东西,便提着尸体走远了一些,准备挖坑将这货埋了。
柳白一边走,还一边小声嘀咕着:“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哎。”
年轻,真是太年轻了。
一炷香后。
柳白随意将青年扔进坑里,埋上土又踩了踩,然后在心中快速盘算起来,这本是必死的一局棋,如今总算被他走活了。
在那娘们儿没有找到另一个满意的杂役之前,柳白应该不会有性命之忧,可这只是第一步。
这死棋想要彻底下活,他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于是,时间便这样一天天的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