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掌柜伸长了脖子,往雅间里看了看,也有些困惑:“是呀,为什么白公子今天没来呢?”
白公子是什么人?
进了大楚内皇城,正数第二家就是白府,白公子便是白府的嫡长子,你琢磨,这是什么身份,什么地位的人?
多少和大楚皇族沾点边。
看着空荡荡的雅间,萧雅虽然有些不解,却也没放在心上,或许是白公子今天有些不方便吧。
带着一丝疑惑,二夫人扭动着腰肢下楼去了。
深夜,雪斋。
此刻院中摆着几个大箱子,箱子里装满了铜钱,柳白正围着箱子转来转去, 手里还拿着一个算盘。
“一五得五,二五一十……”
一天下来,他的贵宾牌子卖了四块,再算上前一阵子卖春夏秋冬酒的收益,加起来够一百贯了!
终于攒够了一百贯钱,柳白七十五度角仰望天空,看着天上那一轮高高悬挂的明月,眼泪都快下来了。
不易啊!
创业真是太艰难了。
很快,柳白旋风般转过身来,决然道:“明日一早,芸儿随我出去。”
如今手握百贯巨款,柳白觉得自己的事业可以更进一步了,三里屯小酒庄经营面积实在太小,已经不能满足需求了。
柳白打算将隔壁的酒庄也租下来,然后将中间的墙壁拆掉,拓展一下酒庄的规模。
隔壁那间……
“嗯。”
隔壁那间酒庄至少有六七十平米大,这样一来等于将他的小酒馆,面积扩大到了三倍。
并且那家酒庄的生意一直不怎么好,处于半死不活的状态,想必那位掌柜不会拒绝。
柳白正在兴头上,可是突然觉得气氛有些不对。
一抬头。
便瞧见了芸儿和几个雪斋的丫头,正在睁大眼睛看着他,那神情好似看到了一个长着犄角的怪物。
芸儿已经彻底惊呆了,发出一声呢喃:“小姐……”
这家伙。
卖酒也就算了,可是他只用了一天时间,就以每块十贯的价格,一口气卖出了四块贵宾牌子。
再加上酒菜的收益,这么一算。
这家伙一天就赚了小姐四个多月的月钱!
这还是人嘛?
这分明是个妖孽!
祈雪儿站在一旁,也难掩明眸中的震惊之色,那一双钟秀的明眸定定的看着柳白,闪烁着流光溢彩。
每一次,当她以为很了解柳白的时候,这个男人便会带给她更大的惊喜,这个男人……
从未让她失望过。
这是一种很踏实,很安全的感觉。
“喂!”
柳白伸手在芸儿面前晃了晃,没好气道:“傻了?”
“醒醒,都醒醒!”
现在还不是松懈的时候。
说话间,柳白大手又是一挥:“明日一早,芸儿随我出门办事!”
背负着双手,柳白背负着双手,在院中徐徐踱着步子,将深深隐藏的锋芒,很小心的显露了出来。
我柳某人不屑从穷人手里抠那点血汗钱,不卖盐,不造玻璃,要赚就赚这世上最疯的钱,喝最烈的酒,娶最美的……
“咳。”
柳白低下头,轻咳了一声,这个难度目前来说还比较大,不过他正在朝着这个目标努力。
此刻院中静谧无声,只有皎洁的月光在静静的流淌着。
那月光如水。
芸儿哑口无言,第一次觉得这家伙……
有点可怕了!
“好。”
在柳白的影响下,祈雪儿也变的决断起来,轻声道:“放手去做,出了事,自有本小姐替你担着。”
她不想出人头地,不想替父亲分忧吗?
怎么可能。
她也是相国府的嫡生女,从一生下来,便身负着振兴家族的重任,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