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的奢华庄园中冷风嗖嗖。
良久,柳白才听到相爷阴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萧剑何在?”
“哗啦。”
柳白将脖颈上的链子抖了抖,昂然道:“死了,被小人亲手斩杀。”
相爷看了看他,脸色似乎有些惊异,可是……
也只是微微惊异。
便从相爷冷峻的嘴角,溢出了几个字:“将柳白推出去,砍了。”
“且慢!”
柳白赶忙大喝了一声,冷汗从额头滴落,赶忙又道:“相爷曾经应允过的,若小人斩杀了萧剑,不予追究。”
“哦?”
相爷眉头一挑,看了看到处坑坑洼洼的庄园,又看了看那座小土窑,还有那一地的红砖渣子,冷冷一笑。
“推出去!”
柳白赶忙又大喝一声:“且慢!”
看来相爷不是因为萧剑的事情,要把他推出去砍了,应该还有别的什么原因,才让相爷如此愤怒。
看来是糊弄不过去了。
赶在相爷发飙之前,柳白赶忙又道:“烧砖之事,事关重大,请相爷容小人辩解。”
果然。
这一次,相爷威严的脸上浮现出了一抹冷笑,冷冷道:“哦,本相洗耳恭听。”
柳白又道:“请相爷挥退左右。”
相爷嘴角又微微抽搐了起来,良久才道:“都下去吧。”
随着相爷发话了,这园中的下人,闲杂人等纷纷应命,排着队走了出去,只剩下几个绝对的心腹。
“吱。”
园子的大门关上了。
相爷嘴角噙着冷笑,冷冷道:“说吧。”
见此情景,柳白心中大概已经有数了,便将精壮的身体向前倾斜,扭曲成了一个奇怪的角度,然后跳了跳。
随着身体的跳动,有什么东西从柳白怀中抖了出去。
吧嗒一声,有什么重物从柳白怀中掉落在地,这一声轻响,让相爷和几个心腹的视线纷纷看了过来。
那分明是一块暗红色,沉甸甸,散发着奇异光泽的奇妙之物。
这一刻。
整个世界好似安静了下来。
良久,一个心腹客卿走了过来,弯腰,将那块沉甸甸的奇妙之物捡了起来,又递到了相爷手中。
“呼。”
此时又是一阵冷风吹过,刚才还阳光明媚的大楚皇城上空,此刻突然乌云密布,起风了。
祈震北手持砖头,愣住了,用手指轻轻敲了敲,发出了几声清脆悦耳的轻响,威严的脸上很快露出了凝重之色。
柳白笑而不语,只是七十五度仰望天空。
“嚓,嚓!”
此时天空中已是电闪雷鸣。
要下雨了。
一片凌乱的庄园中鸦雀无声,死一般的寂静。
良久。
祈震北才道:“给他松绑。”
“哗啦。”
几个心腹听命上前,赶忙将枷锁从柳白身上除去。
枷锁除去,柳白晃了晃酸痛的脖颈,便又听到相爷低沉的声音:“柳白,你随我来。”
柳白低头行了一礼,轻声道:“喏。”
一炷香后。
庄园,静室。
初夏时节,瓢泼大雨落了下来,天地之间白茫茫一片,大楚今年的第一场豪雨,来的如此突然,如此猛烈。
静室内鸦雀无声。
就连那几个心腹客卿,也被祈震北赶了出去,只剩下他和柳白二人。
手中握着红砖,祈震北轻道:“坐。”
“哎。”
柳白应了一声,将半边屁股坐在椅子上。
让坐就坐,绝不含糊。
祈震北用粗糙的手指,在这块红砖上摸索着,眼中闪烁着难以置信的神采,他不敢相信这世上,真有如此神奇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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