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黑下来的时候,一直神志昏聩的老倔叔终于睁开了眼睛,人也变得清醒了,不再说胡话了。
“爸,你咋样啊?”吕宝兰一看老倔头清醒了,高兴的直抹眼泪。
“我这是咋了,我咋觉得浑身都没劲啊,宝兰子,扶我起来。”老倔头挣扎了几下,有气无力地说道。
“爸,你可算是醒过来了,你可把我和我妈吓坏了。”吕宝兰握着老倔头的手,笑着说道。
“老倔叔,你感觉咋样啊?”秦枫林凑过来轻声问了一句。
“我挺好的,就是脑袋发沉,身上没劲。”老倔头虚弱地说道。
“叔,你先别急着起来,你现在身子骨虚,在炕上好好躺一晚上,明天再起来吧。”秦枫林叮嘱了老倔头几句,然后看了宝兰子一眼,随即出了屋子。
吕宝兰急忙跟了出来,眨巴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笑盈盈地问道:“枫林哥,咋了?”
秦枫林说道:“宝兰子,老倔叔现在已经没啥危险了,一会儿我给你开个方子,明天你去镇里按照药方抓药,给老倔叔好好调理一下,不出半个月,老倔叔的身体就能恢复的差不多了,记住这段时间别给他吃太油腻的东西。”
“好啊,明天我就去抓药。”吕宝兰连忙点头说道。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吕家梁的声音:“婶子,我叔醒了没啊?”
“是家粱吧,我醒了。”没等二婶子和吕宝兰说话,老倔头抢先开口道。
“叔,你醒了啊。”吕家梁一听到老倔头能说话了,急忙小跑着进了屋子。
秦枫林这时走到西屋,拿起纸笔,写了一个药方交给吕宝兰,然后趁吕家人不注意的时候悄悄地离开了老倔头家。
而秦枫林用仅用生石膏和党参这两味中药就把老倔头的病治好的事情很快就在整个润河镇传开了。
秦枫林是被落凤村的老光棍秦九刚养大的,至于他的亲生父母是谁,他问过秦九刚无数次了,可秦九刚的回答只有三个字:不知道。
而且就算秦九刚知道,他也不会告诉秦枫林的,因为他还指望着秦枫林给他养老呢,他怎么会让秦枫林去找亲生父母呢。
两年前秦枫林大学刚毕业,一生嗜酒如命的秦九刚就病倒了,得的是肝癌。秦九刚这辈子顿顿饭都离不开酒,是个不折不扣的大酒鬼,村里人还给他起了外号叫大酒缸,而他最后也死在了酒上,因为长期过度饮酒,导致他的肝功能严重受损,最后变成了肝癌,从确诊到最后咽气只用了不到一年的时间。
在秦九刚病重期间秦枫林一直都在身边照顾他,直到他离开人世,秦枫林虽然精通中医,可是对于肝癌这种绝症也是束手无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秦九刚被病痛折磨,直至闭上双眼。
秦九刚死后,秦枫林就一个人住在落凤村,他本来打算等秦九刚过了七七,就去城里找一份稳定的工作的,可是陶宏业一直不让他走,说是在农村也能干出一番事业来,就这样他和陶宏业在村里开了一个农家乐,两个人还合计着要办一个养牛场,可是由于本钱不够,所以一直没能如愿。
这天秦枫林正在屋里看医书,这时陶宏业风风火火地跑了进来。
“你这咋了啊?让母野猪给撵了啊?”秦枫林放下医书,跟陶宏业开起了玩笑。
“枫林,牛天贵的儿子牛志斌来了,就在咱们农家乐呢。”陶宏业气喘吁吁地说道。
“牛志斌来了。”秦枫林有些意外地说道。
“我看这小子没安啥好心,他肯定是冲着宝兰子来的。”陶宏业一提起牛志斌这三个字就恨得牙痒痒。
秦枫林笑了笑,说道:“他要是真冲宝兰子来的,那他应该去老倔叔家,跑咱农家乐来干啥啊。”
“谁知道呢,这小子肯定没憋什么好屁,我一看到他那个肥猪样,我就想揍他。”陶宏业双眼圆睁,摩拳擦掌地说道。
“行了,我去看看,万一人家是来旅游的呢,来的都是客,咱们得好好招待人家,他爸是手眼通天的牛天贵,要是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