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他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好嘛！

不过原主这张脸，比起那些抠脚大汉确实长得偏秀气了一些，颜子慕咳嗽一声，索性大大方方道：“我是来帮你赚钱的！”

济洋配合地把手上东西举起来。

“这是奶茶。”颜子慕开始介绍他的核心竞争力产品，得意道：“一杯，夏能解暑冬御寒；两杯，提神醒脑不瞌睡；三杯，快快乐乐一整天。”

颜子慕一门心思扑在传销上，不对，推销，全然没注意到二楼有一道目光从他进门起就一直停留在他身上。

红袖招里当红的姑娘刻意俯身贴近男子耳畔，眉眼含笑，朱唇绽樱，任谁瞧来都会觉着是旖旎调情之态，但唯有他们二人知道在说些什么，“此事还请主上尽早决断。”

男子如渊似海的视线落在别处，没有回答他的话。

“主上？主上！”姑娘替他添了杯酒。

男子终于回过神来，“此事容后再议。”

刚添满酒液的玉盏在他手中悠然转了圈，男子推开姑娘，信步往楼下走去。

“郎君这奶茶可否让我尝尝？”男子拔高的声音在一片喧闹中脱颖而出。

“自然可……”颜子慕欣喜答应，后半个音节还卡在喉咙中，他突然察觉这话是由两个人发出的，而声音的源头分别在他的左右两边。

不待他转头，右侧人的目光已经略过颜子慕，平视向对面，语气有浓浓的戏谑，“衙门里那么多烂摊子没收拾，戚大人还有心力来此处风流吗？”

被点名的戚长临淡淡一笑，声音听不出喜怒，眉目间却在一瞬间多了些凌厉意味，“不比世子爷日日好兴致。”

颜子慕严重怀疑这个世界的黄历和他反冲，否则怎么次次出门都能遇上两大浪荡子弟同台PK。

这不，红袖招中的姑娘纷纷放下手中活计，搬来小板凳，喊起口号。

“长临！长临！一定赢！”

“晏阳！晏阳！你最棒！”

颜子慕：“……”

这是什么诡异至极的画面，竟然还有点押韵。

几个回合较量下来，司晏阳虽然粉丝数量更多，但在口舌上明显比戚长临低了一个段位。

说不过人，司晏阳转而看向颜子慕，发射出温柔媚眼n连击，“子慕，你自己选要跟谁走。”

嗯？怎么突然就cue到他了。

正喝奶茶看戏的颜子慕乍然愣了愣，连嘴里珍珠都忘了嚼，他只想安安静静当一个吃瓜群众啊！

突然一只如天工琢玉的手攀上颜子慕肩膀，“世子爷还真是贵人多忘事，阿慕是我府上的人，何来跟谁走一说。”

他话音还未落，颜子慕感觉右侧的空气瞬间直降了好几度，仿佛半边身子沁入冰渣子中。

颜子慕循着第六感望去，司晏阳眼底有隐隐血丝，落在那只手的眼神仿佛要把他戳成筛子，吓得颜子慕不由得往戚长临侧挪了挪。

不愧是满级精分怪，从甜蜜暴击切换到寒冰快斩，完全不需要技能CD。

“颜子慕，你敢跟他走试试？”司晏阳一副要吃人的表情。

颜子慕心下嘀咕，他为什么不敢……

他不仅敢走，而且想马上走，立刻就走。纵使戚长临欺人太甚，但也比司晏阳那个阴晴不定的精神分裂怪要好相处些。

戚长临嘴角轻勾，悠哉悠哉跟在颜子慕后头往外走，还不忘向青穗讨要一杯奶茶喝。

司晏阳气得想追出去，却不料女粉丝们过于热情，生生把他堵在了门口。可见爱豆的人气过高，有时也不是好事。

这一点，从摆脱了粉丝，吸着奶茶的戚长临来看，就是极好的例子。

“你这糖水还挺好喝的。”路上，戚长临接连喝了三杯他的快快乐乐一整天茶。

颜子慕忍不住反驳：“这不是糖水，是奶茶！”

“叫什么都行。”戚长临无所谓道：“怎么想起来要做生意？”

“因为我要挣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