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南小镇待了两天,他们便准备打道回府了。其实来了江南沅青渝出门的机会也很少,一来这个地方透露着恬静的气息和他闹腾的性子并不同,二来云以白对他的管控越来越离谱,好像他出门就会被风吹跑一样。
于是两天后他们便坐上了回程的马车。这次云以白带的人不多,也就五六个在回程的路上分布着,守在身边的仅有沈卫一个。
云以白故意安排了晚上回程,沅青渝虽然不知道他打的什么注意,但还是打算不再多嘴,只是如今入了秋,天逐渐寒冷,即使云以白在马车里安排的暖炉给他披了大氅,这身子骨照样的不争气,他还能感受到凉意。
“等回了京城就好了。”云以白握住沅青渝冰冷的手为他取暖,京城地段好,也比这一带暖和。
沅青渝掀开车帘子看着坐在马背上穿着单薄的沈卫,说道:“外面应该挺冷的吧。”
云以白自然是知道他的意思,这是开始关心他身边的人了,他不由自主的勾起了唇角,解释道:“不冷,只是因为你身体的原因比较畏寒,但对我们常人来说却没什么变化。”
沅青渝听这话一挑眉,打趣道:“所以太师在这马车里待着会嫌热吧,不如出去将沈卫换进来?”
云以白不由分说的直接将人圈在怀里,压低了所以凑到沅青渝耳边说道:“我的热,是因人而异的。”
沅青渝听出了他话里的调戏,但好歹他以前自己也算是浪里小白龙……虽然没谈过正经的恋爱,但在现代听了无数的好友门已经追求者的土味情话,所以即使云以白撩他,他也没有然后感觉……怎么可能啊!以前的人能有那么帅吗?
“那太师可得注意了,我这人平生便是冷的,怕冻着您。”沅青渝毫不客气的调戏回去。
云以白笑笑不再继续说话,拿着桌案上的枣子一颗颗慢慢的喂他。
要行大半天的路程,也不知道那大鱼儿要什么时候动手,沅青渝靠在云以白肩上,正昏昏欲睡,突然的就感觉到了几分不对劲儿。虽然身子不好,但好歹学过武,再看云以白抬起的眼眸,他便知道自己感受对了。
鱼儿还是不怕死的上钩了。
沈卫若无其事的继续驾着马车缓慢前行,夜晚的长路上稀稀落落的印着路边树木的影子,月满盈,在这透着寒意的夜晚,杀戮一触即发。
一声剑羽划破长空,没等靠近马车便被沈卫截下,接着周围冒出许许多多黑衣人,惊动了夜晚里的飞鸟。
云以白的人来了,沅青渝知道,暗杀这种事儿人越多越容易落下把柄,所以听声音来看云以白的人应该也到了,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虽然对方的明显较多,但看样子,这场没胜算。
因为云以白正不慌不忙的给沅青渝喂着热茶,仿佛近在咫尺的刀剑碰撞声都不存在似的。这胜筹帷幄的模样一下让沅青渝重新认识了一下这个人,这种心性,得是经历过什么样的人才能练出来的,沅青渝不敢想,却也知道位高着必然是经受磨难的。
“别怕。”云以白一伸手接住了刺穿马车飞进来的箭羽,然后随手丟下说道:“我的暗卫,在整个陈南都可以以一敌十。”
沅青渝没觉得他夸口,因为就在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内,外面的打斗声就停了下来。
“主上,都解决了,留了一活口。”
云以白对着沅青渝一笑,柔声问道:“带你出去看看?”然后不等沅青渝回答便轻拉着人下了马车。
不是沅青渝没见过世面,是温祁雪这身子太过金贵看着地上被开瓢的尸体闻着空气中浓烈的血腥味,沅青渝忍不住的反胃,脸色瞬间白了几分。
跪在地上的黑衣人身上挂了彩,眼神恶狠狠的盯着他们。
沈卫正准备说话,却见云以白挥了挥手,然后从马车里抽出那根箭羽,对着沅青渝温柔一笑,然后拿着箭羽走到黑衣人面前。
“你们主子还真是打得好算盘啊,抛过你们几个杂鱼就想摸清我的实力,真不知道是该说他艺高人胆大还是愚蠢至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