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抑郁症,每天神经兮兮的,从去年开始吵着闹着要离婚。
不管肖辰私心愿不愿意,这婚肯定不能离,许灵又提出分居,肖辰同意。
许灵母亲早逝,父亲也在几年前病逝,肖辰以许父病逝为契机,对外称许灵经不住打击因此得了抑郁症,这次许灵提出分居,就以送她回老家疗养为由将许灵送回宴城。
肖聿锦怕许灵想不开,也跟了过来。肖辰也没说什么。
毕竟肖辰从来不在乎他。
毕竟他有肖聿宁就够了。
脑海里闪过顾曼的一角碎花裙,他记得很小的时候,许灵也曾经这么温婉过。
然而肖辰和抑郁症却让她变成了一个面目可憎的人。
周六一大早肖聿锦就接到了肖聿宁的电话。
其实他和这个同父异母的哥哥感情还算不错。肖聿锦和肖聿宁在某些地方真的很像,不只是长相相似,他们都是比较早熟理智的那类人。
上一代的那些恩恩怨怨并没有成为他们迁怒彼此的理由,孩子无法选择出身,十年的相处,两人即使不能说像那些同父同母的兄弟姐妹一样没有丝毫芥蒂的亲密,但也算兄友弟恭。
“小锦,起床了吗?”电话里传来肖聿宁带笑的声音。
肖聿锦正刷着牙,即使被叫了十年了,他对“小锦”这个名字仍旧不太能接受,闻言只是“唔”了一声。
“我现在在宴城,你起了等下过来找我吧?”
肖聿锦吐出嘴里的泡沫:“你什么时候来的?”
“昨天晚上连夜飞过来的,你那边我不好过去,我现在在泰康酒店,离你那里不远,早饭没吃的话一起吃吧?”
肖聿锦答应了一声,挂了电话,随便冲了个澡套了身卫衣抓着手机和钥匙下了楼。
许灵还在睡,肖聿锦在电饭煲里煮上粥,用蒸蛋器定时煮了唯二剩下的两个蛋,给许灵留了张字条就出了门。
这一带还没开发,出租车是打不到的。肖聿锦搭上公交车,半个多小时后到了泰康酒店。
肖聿宁在酒店大堂里等他,两人心有灵犀地都穿着卫衣,肖聿锦是一身黑,肖聿宁是一身灰,两人年纪相仿长相又酷似,外人看了还真像双胞胎。
肖聿宁带着肖聿锦去二楼的自助餐厅吃早餐,两人拿了些东西坐下,肖聿宁问:“来了一个周了,还习惯吧?”
肖聿锦点了下头。
肖聿宁从自己盘子里夹了一根香肠给他:“多吃点,瘦了。”
肖聿锦抬头看着他:“怎么突然来了?”
“想你了啊。”肖聿宁笑着说。
肖聿锦没接话。
吃完早饭肖聿宁让肖聿锦带他出去转转,肖聿锦也才刚来没几天,对宴城好玩的去处没什么概念,就带着肖聿宁去了他上次逛过的商场看了场电影,出来后肖聿锦看到了许灵打来的十几通未接电话。
肖聿宁瞟了一眼:“你先回个电话吧。”
肖聿锦有种喘不上气的感觉,他关了机,把手机丢回口袋里。
肖聿宁见状叹了口气。
两人从商场出来随意走着。
宴城是个生活节奏很慢的小县城,离开商场没多久,街道上就几乎看不到什么私家车了。
路不算宽阔,两边种着香樟、广玉兰和法国梧桐,低矮的建筑上到处都是岁月的痕迹,四周安安静静的,天空湛蓝,云层分明,空气也很清新。
两人走过一段路,肖聿锦在一处有些破败的小公园里看到了顾皙。
顾皙正坐在小马扎上,面前架着画板,左手捧着调色盘,右手拿着油彩笔涂涂画画着。
他穿着一件鹅黄色的卫衣,卫衣帽子戴在头上,他时不时抬眼看向公园里的假山和凉亭。
除了动作着的右手,他几乎算是静态的,眼神柔和而明亮,又是另一种和平时大相径庭的模样。
肖聿宁转头看着若有所思的肖聿锦,顺着他的视线看向顾皙:“你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