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仍旧是不搭理陆锦言,任凭她再怎么推搡也不管用。
陆锦言见状,只好是再说道:“要不然,你且安排个人在我身边监督着我,若有再犯,你一并罚我可好?”
池朝看到她脸上满是狡黠的笑,一并罚了?还真是会避重就轻,连这次罚都省了,但陆锦言会主动要求被监督是池朝没有想到的。
倒不是别的,是陆锦言现在在尝试着让自己再次信任她,光是知道这一点,池朝心里就被满足感涨得足足的。
他甚为满意的对陆锦言点点头:“阿言这么听话,都不知道该怎么罚你了,得了,书房还有政务,下次来看阿言的时候,换上新衣裳给看看吧。”
说罢,池朝起身,离开前还在陆锦言脸上不轻不重的咬了一口,关门声落下之后,陆锦言的心里也松了口气。
陆锦言坐起身,梳洗一番之后,敲门声响起,是夏禾的声音。
“小姐,殿下派来一个人,说是要见您呢。”
想必这就是那个自己争取来监督她的人了?
进屋的是一个女子,劲装干练,容貌里都是一股英气,见到陆锦言之后,酝酿片刻,才对她行礼:“属下怜星,见过夫人。”
陆锦言心中苦笑,自己只是一个侍妾,她想必也是斟酌许久才叫出一声夫人。
她点点头对怜星示意,随后怜星便说道:“往后夫人身边的日常起居,都由属下打理,属下隶属于主子,会尽忠职守,照顾好夫人的。”
怜星的话很是明白,无意识在告诉陆锦言,自己是池朝的人,池朝现在要她保护陆锦言的安全,她自然尽忠职守,但要是哪天陆锦言得罪了池朝,怜星办的就是另外的差事了。
陆锦言没将这样的威胁放在心上,只是想着,若是有怜星来顶替了夏禾的位置也好,程靖的心思太多,夏禾在自己身边反倒不好,要是由自己来赶走夏禾,更是容易引起程靖怀疑。
倒不如借助池朝的手,一举两得。
怜星见到陆锦言安静,以为是在担心自己往后,心中不屑,若是这个女人对殿下不忠,她必定不会手软。
陆锦言走到书桌边坐下,对怜星说道:“我给父亲写一封家书,今日天色不早了,你明日替我送去可好?”
她脸上没有丝毫不妥,也没有对怜星的态度韫怒。
怜星没有觉察出什么,便说道:“夫人的嘱托,属下定然办到。”
陆锦言细细写好一封书信,怜星担心她会跟陆正德勾结,神情当中多少有些复杂。
若是这封书信自己送出去,两人里应外合,岂不是自己的罪过了。
陆锦言像是看透她在想什么,将书信摊开放在怜星面前。
“你放心吧,我不会牵连你。”
书信当中字字娟秀:
“女儿不孝,时日长久不曾向父亲报平安,三皇子殿下对女儿宠爱有加,虽无正妻之名分,却有夫妻之信任,从前种种,都是女儿多思多虑,辜负父亲深意,还请父亲原谅。”
怜星看到信中内容,也疑惑过是否陆锦言想要放松她的警惕,但陆锦言神态自若,像是并没有打算获得怜星的信任。
怜星将书信收好。
“属下明日就会送到。”
说罢,怜星出去了,留下陆锦言独自靠在床榻上,舒了口气。
这么久了,总算是能够好好休息一会儿。
次日清晨,陆正德的回信就已经到了陆锦言手中。
陆锦言打了个哈欠,还未起床洗漱,自嘲想想这就是府中尚没有主母的好处吧,不必晨昏定省。
书信上面的蜡封没有动过,想必怜星是没有看的。
陆锦言展开书信,料定般,草草看过之后就将书信焚烧。
陆正德的书信,字里行间,皆是一副凌然大义,让陆锦言跟着池朝一起前往围猎,正好为家族争光,为他官途铺路。
陆锦言对此并无多情感,能够让陆正德的贪婪为自己所用才是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