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检查了一遍他的眼珠和脉搏,没什么大碍,多半是他劳碌过度,身体撑不住。
“他晕倒呕血不是因为我的药,你们王爷昨夜什么时候入睡的?”
“你放屁!王爷就是因为喝了你的药才晕过去的,你根本不懂什么医术,在你没进王府之前,王爷身子就算不好,也从未晕倒!”青霄根本不听她的解释,一股脑地在责怪她。
丛卫比他理性,尚能冷静回话:“丑时左右。”
云初没有在意青霄的责骂,“难怪,他身子还没恢复过来,就这样没日没夜地操劳,不晕倒才奇怪。”
青霄再也忍不住,用力推了一把云初。
云初踉跄了两下,好在她扶稳了床头,没有摔倒。
“你懂什么!若不是宫里那位为难我们王爷,王爷也不至于......
丛卫见状上前拉住青霄,“行了阿霄,别冲动!王爷不是说过吗,别多嘴。”
“你们再去煎一碗药,送过来。”云初看了一眼青霄,不想与他计较。
现在最要紧的是救人。
“还要喝你的药?你还嫌害我们王爷害得不够?你真是个毒妇!”
云初没了耐心,冷着脸,拔出青霄腰间的刀,抵在他的脖子上。
“去煎药,别让我再说第二遍。”
“你!”
“在渊王府,除了你们王爷就是我最大,你们王爷信任我,我给他治病,还轮不到你说话。”
云初用刀背拍了拍青霄的脸,又把刀插回刀鞘,气势逼人。
丛卫咽下口水,他们家王妃狠起来,原来这么飒!
还真有几分王爷的作风了!
就冲王妃昨日救死扶伤,还有今日的坦荡,他就不信王妃会害他们家王爷。
他扯住青霄的衣袖,“愣着干嘛,听王妃的啊!”
青霄咬了咬后槽牙,最后还是跟着丛卫下去了。
药煎好后,云初让所有人退出房间,割出腕部的血,滴入药里。
这次的血量比平时多,她的唇色也渐渐发白。
喂萧烬喝下药不久,外面响起了一阵嘈杂的声音。
她似乎还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云初收好短刀,推开门时,十几个禁军和赤鳞卫僵持不下。
“怎么回事?”
“这位想必就是渊王妃吧?我们奉皇上之命,将王妃与渊王捉拿进宫,如有违者,杀无论!”
青霄气冲冲地和禁军理论,“你放屁!皇上怎么可能捉拿我们王爷?我们王爷战功累累,在战场上从未有过一次失误,如今回都城养伤,一次皇宫都不曾进,又怎会惹怒皇上?”
禁军首领哼笑一声,“你们王爷确实是没惹皇上,但惹了端王,端王在皇上面前有多受宠不用我多说,既敢与端王对着干,就要承得起后果!”
“端王?呵,就那狗......”
“青霄!你给我闭嘴!”云初尖声制止住青霄接下来要说的话,她虽刚来到这个世界不久,但也知道什么叫做诽议皇室。
若是青霄方才那一句话说出口,怕是谁也保不了他。
“这位禁军大哥,我们王爷现在昏迷不醒,不方便跟你入宫。”云初毫不畏惧。
禁军首领用尖枪指着房间,“昏迷不醒?我怎么知道渊王殿下是装的,还是真的?天底下有这么巧的事情,殿下前脚昏迷,我们后脚就到?”
“话我已说完,信不信是你们的事情,总之殿下现在走不了,你们要是想在这等,便随你们。”
“好!我们便在渊王府等着,等殿下醒过来!”
十几个禁军围成一圈,挺直了身子守着萧烬的房门。
青霄和丛卫憋屈,但没有萧烬的命令,他们也不敢妄动。
云初守在萧烬的床边,时不时帮他擦干额上冒出的冷汗。
禁军没到之前,她希望萧烬快些醒来,可眼下,她却希望萧烬别这么快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