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疮药吗?”
“你也受了伤?”边荒有些吃惊地道。
“腿上中了一箭。”
边荒伸手在战传说的腿上摸索着,当他触到那支箭时,战传说不由呻吟出声。
边荒沉声道:“此箭是查出今夜袭击者的线索所在……你小子还算走运,没有伤及筋骨。忍一忍,我帮你取出!”
战传说感激地道:“多谢了。”心中思忖道:“不知其他人情况如何?”
秋夜本已凉飕如水,边荒与战传说又被雨淋了,寒意更甚。但在这荒凉的戈壁中,二人只能背靠背紧紧相依着,以尽可能地保存热量。
不知过了多久,天空中竟升起了一弦如眉弯月,月光依稀暗淡。
边荒抬头望了望天空,沉默了片刻,长长地叹息一声,道:“已是戍时末了……高大哥他们大概……永远也不会来找我们了。”他的声音更显沙哑,而且隐隐有种莫名的不安。
战传说不知该如何搭话。
少顷,边荒又道:“袭击我们的似乎只有一人……乐土还有什么门派有如此可怕的攻击力?”
他只是喃喃自语而已,战传说一介少年,又能告诉他什么?
战传说也抬头凝望那一弦眉月,身子忽然微微一震,低声道:“这并本非前往古庙的方向!”
边荒显得有些不悦地道:“那又如何?此刻折回,也许会正好与对方相遇……”顿了一顿,又补充道,“你我被杀事小,坏了不二法门的声望事大。不二法门要做的事,还从来没有落空过!我边荒决不辜负法门元尊的期望!”
提及元尊,边荒心中豪气顿生,不安之情一扫而空。
战传说迟疑了片刻,道:“据说,即使是不二法门的人,也只有极少数人能见到元尊……真身?”
边荒并未因为战传说此言而愤怒,道:“他老人家神通广大,无所不知,无所不能!即使是在这边陲荒野,边某的一举一动,他老人家也定能明察秋毫!”
战传说心中不以为然,让他不解的是边荒说这一番话时,是那般的坚信不疑。
极度的疲惫竟让战传说、边荒就在这较为隐蔽的角落中沉沉睡去……
清晨,战传说醒过时,见边荒正在离他十几步外盘膝而坐,其脸色极为苍白,眉头微微皱着。见战传说醒来,他看了战传说一眼,嘶声道:“若不能在今日天黑前找到……古庙,只怕我就永远也无法离开这片戈壁了。”
战传说一怔,不明其意,便很快又醒过神来,知道他是决不会半途而废,但其伤势却让他无法再支撑太久,故有此言。
战传说心中一热,不由脱口道:“我不想再寻那座古庙了。”
边荒冷冷一笑,道:“我边某是奉四大使者之命而来的,只要尚有一口气在,就决不会让你半途而返!”
说到这儿,他不由一阵剧烈的咳嗽。
战传说用伤腿吃力地支撑着身子,抬头借日头辨别方向后,踉跄而行,边走边道:“此去大概有两个时辰的路吧。”
边荒脸色阴郁,默然无言。
大概半个时辰过后,两人在迂回曲折中走了不知多少路。一直默不做声的边荒忽然开口道:“你我所走的路是否有些不妥?”
战传说闻言止步,略显不安地道:“我也感觉到了……按理我们所走的方向并未有错,但此刻似乎离古庙反而更远了。”他那仍略带稚气的脸上有了茫然与忧虑之色。
边荒以复杂莫测的眼神看了战传说一眼,长长地吸了一口气,以似从牙缝中挤出的声音道:“走——吧!”
此刻,边荒已明白他的五位同伴定然未能幸免,腹部的伤口在不时地提醒着他所面临的是极为可怕的对手。当时虽是在黑暗中,他却仍然清楚地感受到那致命的一刀的凛然杀机。
若不是他的坐骑恰好在同一时间一个趔趄,他定已被一刀斩于马下。
思忖之间,他忽然发现战传说竟止步不前,怔怔地望着前方。
循着战传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