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半年。
“有纸笔吗?我需要写一个药方。”
祁祯拿来纸笔摆在她面前,顶着头顶质疑的冰冷目光,沈宜楠这才想起,原主根本不识字,而她也不会写繁体字。
她尴尬咳嗽一声,把纸张推了过去。
“我念,你来写。”
祁祯没多说什么,在凳子上坐得笔直,寒玉似的手握住毛笔。
清冷,矜贵。
这气质一点也不像个穷秀才,倒像个要批文阅卷的贵公子。
祁祯感觉到女子的目光,不由得想起几年前被她设计,迫不得已娶她的事。
按耐不住暴躁的情绪,怒道。
“念!”
察觉到他语气里的厌恶,沈宜楠这才赶忙道:“取人参,白术,白茯苓,当归各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