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能让冷酷的司马靖产生些许的动摇,看来这长乐公主对他而言,必定是个很不同的亲人。
两人四目相对,单云溪心头倏地一愣,心想不会吧……
“王妃行事确有不妥,罚你在堂前跪上三个时辰,以示惩戒。”
司马靖说完就拂袖起身,转身要走。
江鹤年死死拉住司马靖的衣衫:“王爷,小女都伤成这样了,您不能就这么简单地放过王妃啊……”
司马靖凌冽的眼神一扫江鹤年的手,浑身散发出杀伐的气息,周遭众人都努力收敛着自己的气息,大气都不敢出一个。
江鹤年更是吓得后背冰凉,急忙松手。
司马靖如墨的眸子冷冷地扫了一眼屋子里的人,最后定在正中满脸震惊,还带着些许怒气的单云溪脸上。
他眉峰微皱,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转身出了门。
单云溪瞪大了眼睛,三个时辰,那不就是六个小时?这大中午的跪六个小时,她这两条腿还要不要了!
不等单云溪说话,梁嬷嬷就拉着单云溪走到了堂前院中,一把将她推在地上。她的膝盖着地,发出极大的一声响。
单云溪哪里会这么简单地认罚,她正想站起来,旁边伸出来一圈的刀剑,锋利雪亮的剑刃直指向她。
一排训练有素的侍卫围着她,只要她略微动一下,那些刀剑就更近一分。
“司马靖,你好样的!就因为不想得罪长乐公主,你就委屈自己的媳妇,你有本事去外头作威作福,亏老娘昨天还好心好意救你,真是狼心狗肺忘恩负义……”
单云溪一直跪到了晚上,后来是被梁嬷嬷扶着进屋的。
“司马靖你这混蛋就一个脑残,臭不要脸……”单云溪坐在床上,一边揉着膝盖一边咬牙碎碎念,“我就不该给你治疗,就该让你伤口发炎被细菌感染,然后溃疡肿烂,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王妃!”梁嬷嬷虽然听不懂单云溪在嘀咕些什么,却听懂了她在咒司马靖去死:“莫要胡言乱语!”
这时,司马靖迈着大步走了进来,众人赶忙放下自己手中的事情,跪下行礼。
唯独单云溪坐在床上,还不怕死地朝司马靖翻了个白眼。她这会儿正在气头上,也不管司马靖是不是杀神了,他现在就是杀什么都没用!
单云溪转过身去,半点儿都不想理会司马靖。
“王妃……”梁嬷嬷不悦的眼神剜向了单云溪,“您今天跪了这么久,还没记住教训么?”
单云溪猛然看向梁嬷嬷,他娘的这些人还真是狠心!偏偏欺负她一个柔弱的小姑娘!
“王爷好!您好!全家都好!”
“王妃!”梁嬷嬷还想训她两句。
司马靖却抬手止住了梁嬷嬷的话头,他看向单云溪,许是他的眼神过于凌厉,她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
“看什么看,还想教训我还是怎么地?”单云溪别过头,她不敢跟他凌厉的气势对着干,但是骂两句的勇气还是有的。
只听见他冷声一句:“下去。”
单云溪抬眼,就见屋子里服侍的人全都退了下去,顺便带上了门。
屋子里静悄悄的,司马靖也沉默着不说话,只是用那双好看的眼睛沉沉地盯着她,看得她浑身一阵发毛。
屋子里的烛火柔和地照在他的身上,将他面庞上深沉又不失硬朗的线条勾勒得十分清晰,而他那双如黑夜般的眸子更是深幽,吸引着人不断地往里看去,就好像是要将人吞噬一般。
单云溪看得心头咚咚直跳,她这才发现情形好像有点不对劲,这大晚上的,孤男寡女两人共处一室。
关键的是,对面还是个这么好看的男子……她真怕自己一个没忍住就将人推倒了啊!
单云溪立马用床上的被子将自己裹成了一大团,像只大粽子坐在床上。
“你、你要做什么,我劝你最好别过来……”
司马靖冷冷地瞥向单云溪,上上下下打量了单云溪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