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哥,咱们碰上硬茬了,那家伙一脚就把果子狸给踢飞了几十米……”两名混混回到自己的地盘,惊魂未定的汇报道。
“我艹尼玛,有没有这么夸张?”
名叫昆哥的光头大汉满脸不信。
另一名混混忙道:“几十米可能是没有,但是七八米是有的,果子狸喷了口血之后,就这么昏了过去。”
“练家子吗?”
昆哥蹙眉轻声嘀咕:“难怪这么舍得,果然是一分钱一分货啊!”
“昆哥,这活儿,咱们干不了啊,不如退了吧?”手下小心翼翼的劝道。
“退?”
昆哥眼睛一瞪,然后一个大耳刮子扇了过去:“退你妈退,平时一个个不是挺能的吗?怎么遇上个硬点的茬子就特么怂成个卵样了?要不你们以为出来混就是夜夜笙歌,香车美女吗?我告诉你们,更多时候都是刀光剑影,过了今天不知道还有没有明天。”
手下们被训得唯唯诺诺,大气都不敢出。
半晌,昆哥才沉声道:“把阿伟他们找来,这次老子亲自出马!”
……
陆家大宅。
陆展堂并没有让方正宇跟着自己进去,甚至连车子都停得远远的,独自一人拄着拐杖朝大门走去。
看着那个不远处的大门他突然觉得,这个自己最熟悉不过的地方,竟然变得很陌生了。
而这一段不到两百米的路,成了他这辈子截至目前走过最艰难的路。
如他所想的一般,陆家三代人齐聚大堂,除了高居首位的陆敬天之外,陆展威和陆展运两家分站两边。
当他的身影出现在门口那一刻,陆展威一家就毫不掩饰自己的仇视眼神。
陆展运的孩子还小,儿子陆人龙还未成年,女儿陆清奕更是刚上初中,然而,他们看向陆展堂的眼神也是那么的冷漠。
深深的吸了口气,陆展堂一瘸一拐的走了进来,恭谨道:“爸,我来了!”
陆敬天冷哼一声:“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当爸的?”
“爸何出此言?展堂纵然有些做得不对的地方,可是扪心自问,对于您老人家从未有过丝毫违逆啊?”陆展堂不解道。
本来就憋了一肚子火的陆敬天,被他这不卑不亢的态度彻底的激怒了,狠狠的一拍桌子厉声道:“那你跟我解释一下,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陆展堂叹了口气道:“这事纯属意外,我没什么好说的,要怪只能怪我教女无方吧!”
“好一个纯属意外,好一个教女无方,陆展堂,我辛辛苦苦送你念这么多书都念到狗身上去了吗?你知不知道这么一闹会有什么后果吗?”
“孩儿知道!”
“你知道个屁!”陆敬天拍案而起,厉声咆哮道:“这样一来,不仅咱们这么久的努力都白费了,还要无端端的树下吴家这个强敌,而内忧外患的陆家,更是会因此沦为了一个天大笑柄,陆展堂,你何止教女无方,你简直大逆不道,丧心病狂……”
说到这里,陆敬天一口气上不来,摇摇欲坠。
陆展威和陆展运连忙过去扶着他帮忙顺气,被骂得抬不起头的陆展堂也不禁担忧道:“爸,你有话慢慢说,身体要紧……”
话音未落,叶郁青就截口打断,阴阳怪气道:“少在那里假惺惺了,咱们陆家摊上这么个水性杨花的女子,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了。”
陆展堂蹙眉道:“二嫂,清柔好歹也是你的晚辈,能不能别骂得这么难听?”
“难听?我就骂她怎么了?得亏她没来,来了我还要打她呢,你看看我两个儿子,被她那个不知道那里勾搭来的野男人打成什么样了?你还好意思护着她,来啊,你有本事连我也一起打啊?反正你们一家子都嚣张惯了。”
叶郁青本就是出了名的泼辣,此刻存心闹事,更是彻底放飞,扑过来就推搡起来。
陆展堂哪里经历过这种阵仗,被推得趔趄后退,差点摔倒在地,情急之下,伸手挡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