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霆王妃，却为了一个婢女出头，甚至说出这种话，他方说出苛刻的一炷香，也不过是想要她服软，想要她害怕，想要她想他求饶。

不管是放弃这个做错事的婢女也好，又或者是向自己争取更多的时间也罢，可她偏偏不要，非要和他对着来，即便是现在那双澄澈的眼眸中都没有一丝丝的服输。

“好，你可别后悔。”

萧云霆松开了手，甩袖而去。

沈清欢的下巴被放开，只觉得一阵酸痛，就连动一下都难，勉强的动了几下。

在得到自由的第一时间，她连看都不想看萧云霆一眼，立刻看向了周围，似乎是想要抓紧时间寻找线索。

萧云霆淡淡道：“拿香炉来！”

话落，王五就转身离开了，不久后，拿来了一个青铜香炉。香炉中间，还插着一根又长又粗的香。

萧云霆看着眼前的香，微微皱眉：“这是你找来的香？”

王五伸手抓了抓头：“王爷，我平时也不做这些事情，刚刚去佛堂，属下就只找到了这个，王爷就凑合着用吧。或者，您在找旁人去帮你拿一次？”

王妃娘娘，属下只能帮您到这里了。

萧云霆深邃的眼眸微微眯了起来：“不用了，下去吧！”

王五麻利的将香炉放在了凉亭中间的石桌上，然后就退了下来，站在了一边。

沈清欢知道想要从丫鬟口中得到事实的真相是不可能的，毕竟若是她反口，便是凌迟，即便是乱说，她也不敢认。

人证找不到，那便要找到无法辩驳的物证。

第186章 难道，真的是他错怪她了？

沈清欢仔细回想之前许子寒的话：“奴婢今日端着银耳莲子羹路过这里的时候，素锦姑娘便想要从背后偷袭我，我一个闪身，她自己就落下了水。我见她快要溺毙，便跳下水将她救了上来，只是我刚刚将人救上来，那个婢女便大喊，说我见素锦姑娘推下水了……”

如果子寒没有说谎的话……

虽然这几日白天都是大晴天，可是昨夜如入夜之后，还是下过雨……而这荷花池边都是矮草，很容易便会留下足迹。

想到这里，她蹲了下来，小心的去看地上的印记。果不其然，被她找到了一些证据……

她勾唇一笑，站了起来，看向方才指认子寒的丫鬟：“方才你说自己亲眼看见子寒将素锦推下了荷花池，对嘛？”

婢女低着头，不敢看向沈清欢，却依旧小鸡啄米道：“对，奴婢看的真正正在的。”

沈清欢淡淡道：“那你说说看，你方才看见子寒是在哪里推的素锦？”

婢女楞了一下，然后道：“奴婢，奴婢，奴婢之前都吓呆了，忘记具体是在哪个位置了。”

沈清欢笑道：“你也不需要说具体位置，就说说大概吧。然后，说说你看到子寒是怎么推的。”

婢女终于稍微抬了一点点头，指向不远处：“大概，大概就是王妃娘娘站的地方吧。怎么推的，怎么推的，就是那么一推……”

沈清欢又道：“我的意思是，子寒是慢慢走到素锦身后将她推下去的，还是直接一个健步上前，将素锦推下去的呢？”

婢女楞了一下，不知道沈清欢这样问到底是什么意思，迟疑了一会道：“就是……一个健步冲过去推的！”

沈清欢立刻道：“霆王殿下，这个婢女满嘴都是谎话，诬陷子寒，诬陷我，还请王爷将她拉下去，凌迟处死！”

萧云霆皱眉，一双深邃的眼眸紧紧的盯着沈清欢，没有说话。

她方才蹲下，十有八九是在看足迹，此番这样说，应该是找到了足够证明她院中丫鬟是冤枉的证据。

难道，真的是他错怪她了？

真的不是她出于嫉妒，下令让自家丫鬟推素锦下荷花池的？

萧云霆审视的眼眸，让人莫名其妙的心底发凉，即便他看向的是沈清欢，可来自东陵战神的威压，依然仿佛可以震慑在场的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