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走了还盯着看,妹妹作为女子也该矜持些吧。”冷柔细声说道,眼神不屑。
冷玥回过头,一屋子的人都在看着他,眼神有厌恶,有嫌弃,还有愤怒,所有不好的情绪通通都投在了自己身上。
“给本侯将《礼记》罚抄千遍!再不好好管教你,你非得上天不可!”冷守义挺直了腰杆,又恢复了那蛮横面孔。
冷玥反身坐在椅子上,随意把玩着自己的秀发:“老头,你又不是我爹,还是少操这份心吧。我不懂礼数被太子厌恶,岂不是正合了你的意吗。”她撇了一眼冷柔。
冷守义指着她鼻子大骂:“别以为你有免罪金牌,本侯就动不了你一根手指头!今日本侯就替大哥教训教训你这个不孝女!”他大步踏来,大手高高扬起就要落下。
冷玥不躲不闪,俏皮一笑:“老头,太子可是约了明天游湖,你这一巴掌下来,我这脸一定肿得有半尺高,那我是不是要跟太子请罪,说不小心挨了你的打才以丑面示人,这扫太子的雅兴可怎么办呢?”
冷守义的手定在半空,像是被施了魔法。
冷玥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奴性就是奴性,提到太子便把他给唬住了。这嘲讽的笑无形中也扇了冷守义的耳光,让他在夫人女儿跟老太君面前丢尽了脸。
“老头你放心,什么太子妃皇子妃,我不稀罕,谁爱当谁当去。”冷玥小跳起来,眼神一冷,扫视着屋内四人。
她只想报复那想要自己命的人,冷柔是她已经确定的目标,但在除掉她之前,还得将她背后的黑手给揪出来,一网打尽,永绝后患!
“二皇弟在想什么,还对冷府那两位千金念念不忘?”太子看着京都外热闹的集市,眼神轻浮。
楚江秋略微回神:“殿下说笑了,皇弟只是在想关于花楼的安排事宜,既然事关殿下,自然该尽心尽力。”
太子得意大笑,张狂傲慢:“还是老二你懂本宫的心思,这京都十八花楼已去了十七家,趁着今夜再好好玩玩这最后一家。”
楚江秋低头,唯唯诺诺:“那就如以往一样,皇弟今夜就在府邸内,假扮殿下在屋内读书。”
太子瞧也不瞧他一眼,嘴角淫邪一笑。姿态倨傲的仰坐在马车内,头歪在一边,口里哼起了那些巷子里的香艳小调。
月上柳梢,书阁中的楚江秋摸了摸自己的脖颈,撕下一片薄薄的肉色皮层,修长白皙的脖子上立即浮出两道细长的痂线。
“少主。”一个黑衣蒙面人呈上一瓶药。
“还没查到?”楚江秋将药服下,见属下摇了摇头。
他眉头轻蹙,目中凌厉,气势不怒自威。
“属下无能!但那人确实进了侯府,一定还在侯府内!”黑衣人下跪抱拳。
楚江秋凝眸沉思,负手在屋内踱步:“既然在府内就不会悄无声息,近来侯府里可有什么怪事发生?”
黑衣人犹豫了半响:“若真要说有什么怪事,那便是冷府的小姐冷玥了。”
楚江秋步子停了下来:“说下去。”
“听闻三天前冷玥小姐跟男人私奔,一身泥污的回来,之后便性情大变,将冷侯爷跟夫人,甚至老太君通通辱骂了一番。”黑衣人半信半疑。
“一身泥污?”楚江秋回过身,算算日子,目中惊疑,脑海里又回响起那个声音。“你还能走吗?”那跟冷玥的声线十分相似的声音。
但她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千金小姐,三步不出闺门,怎会在那崖坡下?
他眸光一凌,意味深长,这个冷玥得试探试探,她的眼睛总觉得有一丝深不可测。
“少主,属下斗胆一言,虽不知那女人是谁,但到底救了少主一命,为何少主要对她这般严查?”黑衣人不解。
“这世上何来纯善之人,那女人一定另有目的。早些查清楚她的底细,有备无患。”楚江秋黝黑深邃的瞳仁里,闪着凛冽的寒光,眉宇间也堆满了冷漠。
那些追杀他的人竟被一个女人杀死,一击致命!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