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狂风哐当吹开,一个女人走了进来,她五官精致,淡妆浓抹,身上穿着一件昂贵的纱裙,腰间配着一把十字长剑,脚上穿着一双雪白的长袜,当她坚硬的筒靴踩在木质地板上,发出哒哒的声音,酒馆里的人都看了过来,眼里流露出一丝惊诧跟贪婪。
“美丽的小姐,我能否请你喝一杯酒。”一个粗狂的汉子走到桌子边上,用肆无忌惮的眼光打量着较弱的川德流云,但是当他还没有坐下,川德流云就用手捏住了那个人的手掌,只听见咔咔几声,那个汉子脸色惨白到了极点,大喊道,“大人饶命,痛痛痛!”
“滚。”冷漠的声音响起,她松开手,让酒馆的气氛冰冷到了极点,突然间,那个男人看到川德流云腰间的铁令牌,瘫坐在地上,“你是十度神官,川德家族的川德流云!”
那个男人爬起来,撒腿就跑,至于剩下的人也赶紧慌乱地离开了酒馆。
虽然察尔德不知道十度神官是什么官衔,但是他看着嘈杂的酒馆,也赶紧离这里。
当察尔德在大街上走出几步远,背后的酒馆就砰然一震。
一层金色的光环撕裂木门,像是海啸一样向天罗城散开去,当光环所过,地面上的石砖立刻拱起碎裂,一瞬间,整个天罗城一片狼藉,连察尔德也被恐怖的光环撞飞出去,狼狈倒地。
察尔德有些喘不过气来,这时候,一个黑袍男人从巷子里走出来,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嘶哑道,“察尔德!”
“是你,”当察尔德看清楚那人是谁,他突然瞪大了眼睛,“你为什么要把我留在荒山野岭!”
“别出声!”迦德烈双眸布满血丝,满身伤痕,尤其是双脚,有严重的灼烧,“我正在被酒馆里的那个人追杀,她刚才释放的光环,就是在搜索我。”
“她是你的敌人?”
“什么都别问。”他从怀里掏出一枚染血的银币,塞给了察尔德,虚弱道,“扶我去旅馆!”
......在一家小驿站里面,察尔德把迦德烈扶到了床上,他看着浑身伤痕累累的迦德烈,忍不住问道:“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还有你为什么要把我扔在树林里?”
迦德烈看着离自己足足有三丈远的察尔德,虚弱道:“你先过来。”
“做什么?”察尔德皱了皱眉,但还是走上前去。
谁知道迦德烈突然把手放在了他的胸口,虚弱道:“别动。”
察尔德不敢动,但他听到了一声震耳欲聋的闷响,那个声音来自于他的心脏。
下一刻,一股岩浆般的热流弥漫全身,他低下头,看到他的心脏笼罩着一层五彩斑斓的光晕,那光芒不断传递到迦德烈的掌心,让他身上的伤口飞速愈合,一转眼的功夫,迦德烈再次变得生龙活虎起来,甚至脸歧视也变得更加深沉。
咔咔咔——迦德烈扭了扭脖子,看着一脸懵逼的察尔德,脸上的疲倦烟消云散,“大人,我的伤已经好了。”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察尔德瘫坐在椅子上,看着宛如脱胎换骨的迦德烈,感觉脑袋都快缺氧了。
“这是赋灵珠。”迦德烈看着瞠目结舌的察尔德,微微一笑。
“不不不,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是想知道,为什么我的身体里会有这个东西,然后你再给我解释那是什么!”察尔德终于明白川德流云为什么总是追着迦德烈不放了,原来是为了这颗珠子。
“这是我放进去的,你应该知道红衣教吧?”
就算不用迦德烈解释,察尔德也相当清楚,无论在帝国的哪一座城市,就算是边陲的穷乡僻壤,也会有一座专门接待红衣教徒的驿站,里面用最昂贵的貂绒当地毯,地窖里藏满了几百年的葡萄酒,只要红衣教徒一句话,美女美酒应有尽有,其待遇等同于各省的总督大人。
迦德烈过去把窗帘拉上,指着察尔德手上的那枚蓝宝石戒指,“这就是红衣教的象征——魂戒,光是里面的宝石就价值万金,但对红衣教而言,这价值连城的戒指根本不值一提,因为它是约尔翰帝国最大的宗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