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九虞曾经一无所有,所以后来他拥有的一切,不论是喜爱不喜爱的,那都是他的东西,谁也不可以逾越触碰一下。
“你就不怕我把这些话告诉母亲吗!”
“随意。”
宫九虞松开宫梓木的手臂,微微扬头,下巴到脖颈的弧度优美,丝毫没把五官扭曲的宫梓木放在眼里,直接转身离去。
少年在后面踉踉跄跄地跟着他,直到走出偏殿,宫九虞才停下。
高贵的人转身,眼眸俯视着跑步后气喘吁吁的少年,对方扑到他身上,环上线条紧绷劲瘦的腰,和谁在跟他玩耍似的笑着拱来拱去。
宫九虞其实赶来的很早。
除了皇夫故意支开少年的举动触动了宫九虞不喜的点,并没有怜惜少年的意思。
他站在殿外时,却听见了少年大声地反驳。
他说:“虞虞才不是坏人!”“不许笑虞虞!”
宛如他对他多么好一样。
可宫九虞自己知道自己从没给少年一个好脸,甚至把厌烦敷衍都写在了表面。
少年养的精细。
一身皮肉嫩的过分,宫梓木捏了下他的下巴,现在他下巴已经浮现出印子。
而洞房那天为了故意弄出声音,他掐肿了少年的手腕脚踝和身上那些嫩嫩的皮肤,让他疼的连睡觉都在哭。
可对方却说宫梓木坏,他好。
少年笑的酒窝凹陷,仰头下巴抵在他胸口,一个劲儿地喊着‘虞虞、虞虞’。
沉默地盯了会儿,宫九虞垂眸问:“昨天晚上疼吗。”
少年心智不全,遇到问题总要迟钝一下,才说:“疼……”说完他怕他生气一样,赶紧补上:“可是虞虞不一样,父父说了宝宝以后要听妻主的、跟妻主好,所以我会忍耐!不让虞虞不开心!”
“嘿嘿!”
少年讨好地傻乐,肉肉小小的手往他冰冷的手里钻,“虞虞手冷,我给虞虞暖!”
“…………”
不过一个痴儿工具罢了。
舒展的手掌微微抽动,片刻它收拢攥紧,将软糯的手指攥在手心。凤眸扫了眼身侧蹦蹦跳跳不知愁忧的人,宫九虞这次牵住了他往外头走。
不过一个痴儿工具罢了。
可权当养个小宠,也没关系……
……
……………
“夫婿大人快停下!”
“您慢点、慢点,哎呦。”
“你们几个快拦住夫婿大人啊。夫婿大人您先把这口饭吃了,就吃一口!”
昔日寂静的大皇女府被吵闹的声音注入了灵魂,刹那活了起来。
你捧着碗筷,我端着布巾的年轻侍婢浩浩荡荡在后面追,而前面两只手腕都被绷带细细包扎的少年嘻嘻哈哈在长廊奔跑。
被追着喂饭的少年细软微黄的额发向后飞起,他明亮的眼睛弯弯地,差点被捉住就尖叫着发出清脆的笑声,跑的更快,嗒嗒嗒地朝着书房的方向飞奔。
甜滋滋的阳光笑脸,明媚的笑声。
细软白纱罩衣穿在他身上,像软绵绵的白云。
热闹的声音先他一步到达书房,守在门口的白衣女婢紧皱眉头看着轰轰烈烈的一堆人,不喜又烦恼的表情表示这显然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这种事了。
“夫婿大人。”
白衣女婢弯腰行礼,而少年已经擦过她跑进房间。
无奈之下,她只能不满地瞪向服侍少年的侍婢。
跑的直拍胸口的娇俏的侍婢们呼哧带喘、连礼仪都维持不住,险些东倒西歪,带头的小竹见到白衣女婢的神色,只能苦笑,让侍婢们站好等待在门口。
“虞虞!”
门内小狗一样撒欢儿的少年扑向了他的终点——宫九虞的身上。
早已听见动静的暗卫头领幕识趣的拾起桌上的书本信件,站到一旁。眼神惊奇又怪异地看着他们绝对跟‘宽容仁慈’无缘的主人,任由少年用汗津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