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把匕首。

楼钺的手拢在他的手背上，让这寒冷的刀刃抵在他的胸口。

“你这是要做什么啊啊啊，我这人不杀生还会买了小乌龟放生，我是个好人！”

顾瑾瑜被这突如其来地变化吓了一大跳，冰凉的触感一点点的在自己的手心里变得温热，他甚至能感觉得到楼钺指尖跳动的脉搏。

这突然的怎么想不开，还要拿刀自己捅自己啊。

“等，等等…这个真不行，哥我晕血，真的，咱俩之间啥都一笔勾销您看行不？柳白白和柳清清我会负责解释，我发誓咱以后老死不相往……”

“不行。”

“？”

“你就是死也得跟我死在一处。”

“……哈？”

顾瑾瑜觉得脑袋里一片混乱，像是成千上百只蜜蜂一起嗡嗡地响个不停。现下是什么情况他根本就无力去猜想。

在打斗期间楼钺面上的白绫早都松开散落，露出了他眼尾上挑的桃花目和浅淡的琉璃色的眼珠。期间一闪而过的金光和眼角的红痣，都让这张脸变得格外生动。

那双眼睛像是看得到事物一样，盯着顾瑾瑜的脸，嘴角一点点的弯出一个弧度。

顾瑾瑜一瞬间心脏漏了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