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祠堂(2 / 3)

楚羿觉得有点邪乎,大半夜的婴儿只哭三声,他感觉背后凉嗖嗖的。

“是个婴灵。”柯山说。

林隐跑到床边查看了一下司徒婠的情况,见她中了迷药陷入昏睡,跟楚羿说了这件事。

“吾害怕吓到她,有意让她昏睡。没想到那人没进来,啧……”

柯山似乎在想什么,过了一会儿竟直接穿过窗户变得墙,向外面的某个方向过去了。

楚羿想了想,也跟了上去,不过走的是门。

向大财飞快的跑出了院子,脸上都是焦急的表情,这时候他才发现了这个院子的反常。

安静,太安静了,没有一点声音。连一丝丝的虫鸣和蛙叫都没有。

压下心里的慌乱,他穿过一条条小道,朝着最西边的院落走去——那里修着向家的祠堂。

祠堂其实是个单独的院落,乍一看跟普通的祠堂没什么区别。院门敞开着,站在外面就能看见大殿里摆放着林林立立的黑色排位。血红色的朱砂刻着字,远远瞧着十分渗人。

这个院子在府中最偏僻的地方,后边就是一片竹林,参天的林子遮住了光线,黑漆漆的影子投射在院子里。院子外面一圈高大的槐树几乎将院子围住了,茂盛的树冠穿过院墙伸进了里面。上面挂着红色的三角旗幡,无风自动,十分诡异。

向大财止步于院门,不敢进去。他在原地走了几圈,焦急地四下张望,似乎在等待什么。

跟着柯山一路过来的楚羿正巧看见向大财正在院子门口徘徊,不知道是不是后面竹林挡住了月光的缘故,整个院子黑洞洞的,向大财瘦削单薄的身影几乎要溶于黑暗中。

楚羿藏身在拐角的花坛后面,距离很远,对方发现不了他。

倒是柯山轻飘飘的过去,直接在祠堂晃荡了一圈回来。

与他擦肩而过时,向大财打了个哆嗦,后颈的白毛汗都起来了。

“里面是什么?”楚羿问回来的柯山。

柯山抿抿唇,白色的虹膜和眼珠让他的眼睛没什么神采,视线也有些涣散。方向确实看着林隐的。

楚羿没发现这一点,目光专注于柯山。

“里面是一个阵法,及其阴毒,靠着嫡亲血脉镇压着这里的风水不流失,使这个本该是一片死气的宅子聚财纳阴。”

楚羿似懂非懂,直觉这是自己不该去了解的也无可奈何的事实。想了想道:“那我们回去吧……”

柯山也不想多管闲事,这些人被反噬是迟早的事,反正与他无关系就是了。

正在这时候,几个身影匆匆的从另一个地方跑过来。三个人,抬着用麻袋套住头的女人。

女人穿着中衣,软绵绵的不知道是死是活。被三个仆人抬过来。

“快快快!”向大财不安地催促着。

几人手忙脚乱的进了院子,冲着祠堂去了。

楚羿瞧着情况不对,这时候柯山突然顿住了,表情凝重地问:“你们走时可有看好阿婠?”

楚羿眼睛一眯,看看林隐。

林隐一摊手:“我关了门。”

再一转头,那个被抬着的女人一下子就变得熟悉起来,尤其是那手腕上绿油油的翡翠手镯。

柯山快的像一阵残影,消失在他们眼前。

楚羿也怒了,顾不得隐藏追了上去。“他要做什么?”

大半夜将人套麻袋带到这种地方,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没准里面那阵法需要用活人做引子什么的。

正对着祠堂的院子中央是一口井,院子经常打扫,一点枯草都没有。向大财带着人进来,三个仆人熟练的将司徒婠抬过去,绕开井进了祠堂。

“扑通”一声,人被扔在地上。已经有要醒的迹象了。

“怎么回事,这段时间进食的频率越来越高了。”一个奴仆忍不住嘀咕。

几人虽然不是第一次做这事了,但是踏进这个地方还是本能的恐惧。另一个紧紧挨着同伴,也说:“是啊,今晚离上次也不过才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