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手术室,还是不自觉有点腿软。
眼前的场景直让他脊背发凉,冰冷的器械泛着残忍的光泽,似乎迫不及待想猎捕下一个猎物了。
“稍等一下哦宋先生,手术前要先给您做个全身检查。”
“好。”
宋云筝顺从地跟着护士走到了单独隔开的检查室,躺到里面的床上,配合地解开了衣服。头顶悬下一台扫描仪器,缓慢从他的头顶向下移动,得出的身体数据立刻出现在了另一旁的电脑上。
医生瞥着电脑上传过来的数据,顿时眉头紧锁,问宋云筝:“近一个月你做过流产手术?”
“嗯,是的。”宋云筝如实回答。
“你的身体指标目前来看没有太大的问题,但是——我是不建议你做清除手术的,术后可能会有很严重的副作用。”
“我知道,我想我可以接受。”
“好吧。”
医生没有再劝,因为宋云筝的眼神太坚定了。接诊过那么多想要清除标记的Omega,像他这样铁了心的少之又少。
标记清除手术和流产手术完全不一样,当窄细的针头扎进腺体时,宋云筝感觉命差点没有了。
那种痛不同于其他任何一种疼痛,直钻进骨髓似的,他痛得只想赶紧从这个屋里逃出去,但是旁边小护士按的太紧了,他动也动不了。
手术不能打麻药,这钻心蚀骨的痛全得清醒着忍下来。宋云筝本能地想像上一个手术的Omega一样不管不顾地喊出来,但嘴就像被封印了似的,半点声音也没泄出来。
差不多十几分钟,宋云筝的手术做完了,小护士松开紧紧钳制他的手,宋云筝才后知后觉地感受到胳膊被掐麻的痛楚。
宋云筝感觉自己比那个Omega强一点,起码术后他是自己走出手术室的,没像对方那么狼狈。
从刚才宋云筝进去,手术室里就再没传出来一声,傅凌修心道这人怕不是疼晕过去了。
手术室的门刚一打开,傅凌修就忙不迭赶了上去,正好迎面碰上了摇摇欲坠的宋云筝,伸手扶住了他。
“还行吗?怎么一声都没出,我还以为你疼昏了。”
宋云筝脸色苍白,脸上粘着被汗水浸湿的碎发,就连衣领都被汗水浸出了一道深痕。
“难得,你没觉得是我在里面搞鬼...”
按傅凌修的思维,他在里面一声不出,应该怀疑他是不是在里面买通医生才对,怎么突然关心起他的状况了,稀奇。
“你怎么知道我没这么想过?”
傅凌修心里倒真没这么想过,宋云筝不清除标记对他自己来说是百害无一利,他完全没理由那么做。
只是他在怼人这方面嘴比脑子快,他还没组织语言,话已经怼出去了,索性就这么听吧,跟“前妻进行时”有什么好解释的?
“我就知道。”
“都这副德行了,话就不能少说两句。”傅凌修拖着他搭到背上,背起来沿着走廊往外面走,问道:“你现在住哪?我送你回去。”
“你不是让我少说话吗?”宋云筝皱着眉头忍痛,腺体那块还没消肿,走路轻微颠簸一下也难受的要命。
“你有废话的工夫已经回答完问题了。”
“我现在住向钰那。”宋云筝撅着脖子实在太难受,就趴到了傅凌修左肩上,“先不回去,咱们先把证领了。”
“你就这么心急?”傅凌修一听他这样还要去民政局,没来由地有点不高兴。
从来都只有他挑宋云筝的份,怎么现在反倒像是宋云筝迫不及待甩了他呢?
“你不急?”宋云筝反问,接着随口嘟囔了一句:“就算你不急,他还不急吗...”
“宋云筝!”
强烈的白兰地酒气瞬间充满鼻腔,宋云筝离傅凌修的腺体挨得太近,险些没被这信息素的味道直接熏晕过去。
“好好好,不提了不提了。”
宋云筝连忙投降,就凭他现在的身子骨,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