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懿行看他翻着那些只有图画的故事书看得津津有味,就伸手捏了一把他的脸,“看得懂吗?”
聂嘉言被他圈在怀里,捧着那本对他而言有些大的书轻轻眨了一下眼睛,“看得懂啊,这是恐龙,这是鸭子,这是老虎,这是小狐狸,还有小狗。”
似乎是很喜欢书上画的那只眼睛大大萌态十足的白色卡通小狗,聂嘉言软软的指头还在上面按了按,强调:“是很乖很乖不咬人的小白狗。”
林懿行看着他说话时垂下去显得很长的睫毛,微微出神了片刻,才问:“你不是刚刚被狗咬过?不怕吗?”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聂嘉言脸颊鼓了鼓,“那是黑狗,小白狗不咬人。”
林懿行听他说着,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了家庭医生说的话。
“别的孩子碰见这种事情,不得留个阴影做做心理辅导什么的都过不去,但是这小孩好像天生就神经比较粗,好听点就是乐观开朗,不好听就是什么事都不往心里去。”
仔细想想,除了开始那几天聂嘉言伤口疼哭得比较厉害,后面就没怎么再听他哭闹。
小孩不哭还是比较讨人喜欢,林懿行抬手揉了一把聂嘉言的脑袋,“睡觉,我关灯了。”
聂嘉言意犹未尽地把故事书放到一边,然后翻了个身趴到林懿行的胸膛上。
林懿行关了床头的小灯,搂着他的背慢慢躺下。
这一周两人都是这么睡过来的,聂嘉言的伤在背上,让他自己趴到一边,指不定半夜压到了又哭个没完没了。
林懿行嫌麻烦,索性把人抱着睡,好在小哭包骨头轻,压着没什么重量。
起初只是出于省事的想法,后来慢慢习惯了,聂嘉言就一直睡在他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