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星被强行送到医院检查一番,直到结果显示一切正常,腾鹤才彻底松了一口气,回家路上,灵星向腾鹤打听一些关于胡山玉的事。
这人确实跟腾鹤是大学同学,毕业后两人也有来往,交情颇深。
腾鹤觉得胡山玉完全没有理由害灵星,也许这件事只是巧合而已。他想不通传假消息给灵星对胡山玉会有什么好处,只能像灵星保证自己会处理,会给他一个交代。
灵星直觉两人之间有事情是自己不能知道的。这件事对自己是利是弊还不得知,对于自己无法完全掌控的事,灵星只想尽量避而远之,更何况任务已经完成,自己已经不必与潭山研究所有交集,也就不用继续在腾鹤手下做事。
这样一来,灵星便打定主意找个合适的机会跟腾鹤提出辞职。
腾鹤不知道灵星已经单方面地跟自己划清了界限,还在想办法安抚他,“要不要给你放几天假?明天我要去Y国出差,带你过去玩一趟怎么样?”
“不用了,我没有签证。”灵星果断拒绝,腾鹤对自己是真的好,但是他真的不想跟这两人再有瓜葛。
腾鹤沉默了一瞬,“可以落地签的,还是说,你生气了?因为我不让你插手胡山玉的事?”
灵星不语,闭着眼睛养神。
腾鹤继续说,“我跟他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俩渊源颇深,一言两语解释不清楚,但是我能保证,不管这次他是不是有意为之,他都会付出相应的代价。”
腾鹤一手开车,一手握住灵星的手,“明天跟我走吧,我想时时都能看到你。”
灵星的睫毛忽闪了一下,他没有睁开眼,却小声地“哼”了一声。
不用灵星说什么,腾鹤就能明白灵星这是答应他了,他捏了捏灵星的手,高兴地哼起了歌。
一首灵星以前经常能听到的曲子,曲调欢快,灵星动了动手指,思绪逐渐明朗起来。
Y国是个难见晴天的国家,灵星到来的几天里有三天下雨两天多云,今天好不容易放了晴,却被不长眼的家伙坏了心情。
灵星不知道为什么走到哪都能和这人遇见,他看着前方被挡住的路,决定无视胡山玉绕路而行。
“就这么怕见到我?你看,不管腾鹤跟你承诺什么,我不是还好好站在这里?我俩之间不是外人能介入的,劝你识趣,我还能让你以后不至于太凄惨。”
灵星停下脚步,回身笑着看向胡山玉,“先不说我为何要怕你,但是你心里一定怕我怕得要死。至于你和腾总有怎样的关系,你觉得我在乎吗?只要我离开腾鹤一天,你马上就会被他找上门算账,敢打赌么?”
胡山玉被灵星的轻慢态度刺激到,他气急败坏地说,“你!你还真是够自信啊,腾鹤会被你牵着鼻子走?你以为你是谁?”
灵星笑笑不再说话,无视胡山玉的言语挑衅走开了。
难得的晴天,灵星还不想浪费在一个无足轻重的人的身上,酒店离莱晤士河只隔了一条街,步行不到半小时,灵星一路走一路看,心情无比惬意。
好久没这么放松自己了,灵星上了邮轮,莱晤士河上洒满了落日的金辉,晚风和煦,有美景有美人,甚至还有好几个小姑娘小伙子的邀约。
灵星不是小气拘谨的人,船到岸时已经跟船上的年轻人相谈甚欢,其中一位名唤费恩的D国男人尤其热情,直到灵星返回酒店,费恩还在纠缠不休,“没想到你还会D国语言,我们真是有缘,你不邀请我上去喝杯咖啡吗?或者我请你去酒吧喝酒怎么样?”
灵星客气地婉拒,“不好意思费恩,其实这次我是跟老板出差,还有很多公务在身,实在不能分散精力陪你。”
“那真是太遗憾了。”
费恩有些失望,见到灵星的第一眼他就强烈地被吸引了,东方人总是有股神秘的特质,这特质在灵星身上尤其明显。
“那晚上我可以给你打电话吗?”费恩不死心地问。
灵星略一思索,笑着回答,“当然可以,我们已经是朋友了